拿在手中百般无聊地耍了几下,后仰头看夜空,眼帘微微眯起,似乎看的很入神。
然而眼底什么情绪都没有沾,脑子放空了。
说白了,就是在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对儿年轻情侣从小广场边经过,前一秒还黏黏糊糊的,走路没个人样,摸摸搂搂亲亲,下一秒就吵起来了。
各种带爹捎妈的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你扇我一次,我还你一次。
每一次都不放水,动作幅度很大,结结实实甩上去,啪地一声响,直击心灵。
空气里仿佛都带着爆破声。
江随嘴边的烟抖了抖,差点儿掉下来,他吸口气,匪夷所思地“啧”了声,谈恋爱玩儿命啊。
还好老子不谈。
江随这么想着,感觉烟不好抽了,不对味儿,他把烟夹在指间,低眉看了会,掐了。
正当江随准备起身走人的时候,那两人抱在了一起。
并且开始舌|吻。
“……”我操。
连女孩儿手都没牵过的随哥受到了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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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回画室的时候,眼睛是红的,配着凌乱搭在额前的发丝,有那么一丝消沉颓废感。
谢三思惊呆了:“随哥,你的眼睛……”
江随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他的想法,太阳穴忍不住一阵狂抽:“烟呛的。”
谢三思深呼吸,一副艰难消化消息的样子,欲言又止:“我懂。”
“就跟沙子进了眼是一样一样的。”
江随微笑:“你过来。”
谢三思浑身起毛,干笑两声:“不了不了,我还要帮我姐数画纸呢。”
江随的目光扫过去。
女孩背对着他蹲在地上,面前散落着一堆半新不旧的零散画具,她正在一件件收拾整理。
画架上的画板已经拿下来了,搬家的痕迹极重。
参杂着怪异的分道扬镳感。
江随倚着门框,漫不经心地眯了眯眼,搞什么呢,不就是从第三画室搬到第一画室吗?
还在一个房子里,天天从一个大门进出。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写生还要在一起,至于这么大阵仗?
江随抬脚走过去:“要走了?”
陈遇把铅笔头丢进一旁的垃圾篓里:“等会。”
“挺隆重的啊陈同学,”江随看她的发顶,“那说点什么?”
他嗤笑:“苟富贵,莫相忘?”
陈遇侧仰头。
江随垂着眼眸跟女孩对视,看着她的平静无波,语气越发恶劣:“看你这股子劲,还是说换一个,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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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思一直在尽心尽力充当背景板,这会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他快速放下画纸,抽搐着脸尿遁。
顺便拦住要搬进来的几个哥们。
房里静下来。
持续了不到十秒,就被陈遇的声音打破,她看着江随:“你眼睛怎么那么红?”
江随两手插兜,懒懒散散地往凳子上一坐:“看热闹被一口烟呛到了,咳出来的。”
陈遇蹙眉:“你抽烟?”
江随下意识摇头:“不抽。”
陈遇动动鼻子。
江随被她的小动作逗笑,有一点无奈:“闻什么闻,老子就抽了两小口。”
烟他就不喜欢,那根烟跟打火机还是从别人兜里要的。
“今天两小口,明天就是两大口。”陈遇继续收拾工具箱,“烟抽了上瘾,很难戒。”
江随假模假样地拍拍手,似笑非笑:“哇哦,我们陈同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