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几次被她折腾到没脾气,“男女授受不亲,别仗着自己还是个小孩就随随便便离男的这么近,你知不知道有些变态就好你这一款?”
傅明灼让他说得懵了一小会。
社会上孩童受到侵害的新闻层出不穷,傅行此无数次跟傅明灼强调不可以随便相信别人,尤其是异性。傅明灼很听话,从小就很警惕,自来熟归自来熟,性别意识还是有的,让倪名决这么一说,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面对他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戒备心,总是很自然地就凑过去了,毫无缘由的放心,就像放心傅行此一样。
但是,让倪名决这么说出来她觉得有点没面子,不甘示弱地反击:“既然男女授受不亲,那你为什么拉我辫子?难道女孩子的头发可以随便拉吗?!”
倪名决:“……”松手。
“我辫子都被你拉松了。”傅明灼气势汹汹地转过身去,几秒前亲口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又不算数了,“你给我负责把头发梳好!”
倪名决:“……”
一条过道之外的林朝目睹了全程,笑到肚痛捶桌。
倪名决瞥她一眼,赶傅明灼:“去林朝那,让她给你梳。”
林朝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冲傅明灼勾勾手指。
傅明灼嘀嘀咕咕地走了过去。
背后,倪名决不咸不淡地吐槽:“这么大个人了连头发都不会梳。”
傅明灼回头冲他龇牙咧嘴。
林朝把她拉到自己凳子上坐下,拿了梳子三下五除二给她梳了个整齐的马尾辫,然后把藏在抽屉里的镜子递给她:“满意吗?”
傅明灼粗糙地看了一眼,很没所谓:“嗯满意。”她显然有别的关注点,“早上徐老师不是把你的镜子没收了吗?”
高中生正是爱美的年纪,徐忠亮坚信镜子会影响学生的学习,所以明令禁止教室里出现镜子,见到就没收。早自习的时候,林朝躲在书后欣赏自己的脸,徐忠亮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镜子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镜子?”林朝说,她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热情地用双手捧住了傅明灼的脸,使劲揉了两把,“真是可爱。”
自从和傅明灼成为了朋友,林朝的日子舒心不少,比如对这小鬼,她想揉就揉,想夸就夸。
也不怪她叛变,这种白白嫩嫩眼睛大大唇红齿白的玩意,谁会不喜欢啊?真是的。
遵从自己的内心有什么错?
这么想着,林朝心安理得多了,在傅明灼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傅明灼捂住脸,很惊恐。
倪名决已经重新拿起了手机看小说,不过余光和听觉足够他知道旁边发生了什么。看来他刚才提醒得不够全面,傅明灼要防的不仅仅是男的。
他快速浏览完毕当页内容。这丫头片子很懂啊,这种十八禁的内容说看就看,看完还脸不红心不跳,挺镇定自若的。
*
徐忠亮的课在最后一节,从他进教室的那一刻,高一七班全体就都看出来了,老徐今天心情很差,濒临爆炸边缘。
徐忠亮“啪”一声把月考卷子摔到讲台上:“月考成绩你们都知道了,考成什么样子自己也都清楚了吧?惨不忍睹!真是惨不忍睹!随你们,我随便你们,反正考大学的又不是我,你们考得好考得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考得好我能多拿一分钱还是怎么的?”
其实高一七班的战绩并不俗,放眼整个年段,就算不是第一也能排第二,全年段十四个班,前十名高一七班占了2个。
徐忠亮气的是,他们班原本可以有三个。
前一天结束月考后,批卷工作就火急火燎地展开了,经过老师们加班加点的忙碌,到今天中午,基本上已经全部完成了。他原本还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