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此脸上的不耐顷刻间褪去, 被严肃的神色取代, 他焦急在傅明灼胸前摸索了两下:“你撞到什么了吗?”
傅明灼眨了两下眼睛,想躲,但最终忍住了, 她说:“没有撞到。”
“没撞到怎么会疼?哪种疼?”料傅明灼也说不清楚,傅行此不等她回答, 直起身来,“哥哥带你去医院检查,你别怕。”
他们在门口的动静很快把宴随吵醒了,她半支起身子,冲门口问了一句:“哥哥, 怎么了?”
“宴随快起来, 带傅明灼去医院。”傅行此说。
宴随也吓了一大跳,掀开被子坐起来:“灼宝宝怎么了?”
“她无缘无故说胸痛。”
宴随愣了两秒, 然后说了声“我操”。
傅行此和傅明灼兄妹俩的矛盾,终于因为傅明灼姗姗来迟的青春期, 和解了。
初中上的生理课遥远得都像是上辈子的课,傅行此只知道姑娘家家进入青春期之后胸部会有所变化,但压根不记得书上还说这个过程会伴随着疼痛。
傅明灼说胸痛, 他压根没往这个方向想。
傅行此看着傅明灼, 心情异常复杂。
他14岁开始养傅明灼,那个时候, 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自己的心智都还不成熟, 大家都劝他把傅明灼交给外公外婆养,他不放心,一是怕刚失去爱女的二老精力不够,二是担心隔代抚养教不好孩子。
所以他坚持自己带傅明灼。
他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和能力,他只知道自己要保护好妹妹,不让她受到伤害;也要教好她,让她明辨是非。
这度,并不好把控。
他还是把傅明灼宠坏了,宠成了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吃懒做任性妄为的小废物,虽然他平时总是充当白脸的角色,总是损傅明灼凶傅明灼,但是,傅明灼被宠成这个样子,大部分的责任确实在于他。
所幸,傅明灼也可爱善良,鬼马精灵,很讨人喜欢。
宠坏了就宠坏了吧,平安健康就好,一直像个孩子,单纯幼稚,活在他建造的坚固堡垒中,也未尝不可。
反正傅家什么都有,就算傅明灼五十岁了还是什么都不会,又怎么样呢,他负担得起。
唯一的挫败,是傅明灼长不大。孩子在幼童时期厌食不是个例,但傅明灼厌食的程度之深,时间之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是一个正常孩子的表现。
傅行此无数次怀疑自己没有养好傅明灼,他现在事业蒸蒸日上,爱情美满,人生顺遂如意,唯二的心病,一是父亲傅唯,二就是傅明灼。
现在,傅明灼终于证明了他一直以来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她会正常长大,像别的女孩子一样长成含苞待放的大姑娘。
但此时此刻,傅行此心里并不是只有如释重负的喜悦,更多的是感慨万千的不舍。
除此之外,傅行此还非常头痛的一点就是傅明灼的心理似乎没赶上生理的变化,他顾不上尴尬,给傅明灼强调男女有别的性别意识:“灼灼,刚才哥哥碰你,你为什么不躲?”
标志性纯真无害眨眼的动作又在傅明灼脸上出现了:“你是哥哥。”
不是没有觉得不适,从进入青春期开始,女性对于胸部的敏感和警惕是存在于潜意识的自然反应,只是既然是傅行此,她就选择无条件信任和依赖。
傅行此头痛:“以后所有男生都不能碰,包括哥哥,外公,叔叔伯伯,都不可以。”他停顿一下,表情不善,“要是有男生敢碰你,你就告诉我。”
“哦。”傅明灼说。
哥哥又把她当傻子,她怎么可能随便让别人碰。
接下来,傅明灼享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