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包括后来抢出租车,军训一起被罚跑、发展,全都变成了可以回味半天的有趣。
他见证她的成长,看她从一米五的小学鸡长成一米七几的大高个,她陪着他走出痛失胞妹的阴影,从最开始的冷漠寡淡、悲观厌世,到后来重新接纳世界。
得到老婆的原谅以后,倪名决马不停蹄的搬离了寝室,彭英彦好不容易把东西收拾好就收到了他要走的消息,很怀疑自己是故意被耍了:“你走吧,你这次走了别想回来我告诉你。”
“你求爸爸爸爸都不回来。”
开玩笑,既然可以坐拥温香软玉,谁还稀罕回来跟三个大老爷们一起住。
到了傅明灼那,他不自己开锁,偏要摁门铃。
傅明灼嘟嘟囔囔着来给他开了门:“不会自己开吗?真是的!”
话音刚落,倪名决将她抱上一旁鞋柜坐着,用力堵住了她的埋怨。
两晚没抱着老婆一起睡觉,甚是想念。
在帝城剩余的近四个月时间,可以慢慢在这个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上卡。
玄关鞋柜就是第一个打卡点。
不过,今天的傅明灼格外不配合,手脚并用地推搡他,模模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倪名决不想听,反正傅明灼总是这样,不是说疼就是说累,把她伺候舒服了她也不念他的好。
“乖宝宝。”倪名决敷衍地哄她一句,人站进她膝盖中间,握住她两个手腕叠到她背后单手抓住,另一只手已经很不老实、很不客气。
傅明灼简直是在用浑身的力气抗拒。
倪名决心下诧异,傅明灼从前最多是小打小闹半推半就,像这次这么较真的还是头一次,就是他们初/.夜那回也没见她闹成这样。
还在生气?
正在疑惑,身后传来一声很微弱的干咳声:“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倪名决动作一顿,松开傅明灼,把她揽进怀里,自己转头望去。
贝含之站在主卧门口,对于自己打扰到倪名决的好事,她感到十分尴尬,也十分抱歉。
但是尴尬和抱歉之余,她也算是长了见识了,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平日里再正经再冷淡的男人到了特殊时刻也是花样百出,一来就要上演玄关play。
“我马上就走。”贝含之连忙说,“你们继续。”
倪名决:“……”
*
大四下学期的光阴过得比飞还快,转眼就临近尾声。
忙完毕业论文,各种各样的聚餐接踵而至,大家自天南地北而来,毕业后都将各奔东西,再难相见。
贝含之三天两头跟傅明灼一块住,倪名决只能被赶去客房。
“辛苦了。”贝含之笑眯眯地对倪名决说,“体谅我们一下,毕竟你们以后还有一辈子呢,可我们只剩这大半个月了。”
帝城和锦城相隔千里,纵然现在交通发达,网络联络方式也方便,但总归是不可能频繁见面了。
彭英彦也很想好好珍惜和倪名决最后的相处时光:“兄弟,要不我也来找你一起住吧。”
遭到了倪名决无情的拒绝:“滚。”
彭英彦只好灰溜溜地滚了。
不过倪名决虽然拒绝跟彭英彦一起住,但是哥几个三天两头一块聚一块,把酒言欢,组团打游戏,或者只是纯粹地聊聊天。
最后的日子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拍毕业照那天,太阳很大,骄阳似火的照耀下,大家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学士服,戴着方方正正的学士帽,激动的情绪并没有受温度的影响。
一班先拍的,二班的学生在一旁等着,傅明灼站好队形,看着倪名决,她不太高兴地嘟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