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压根就不熟悉这地的地形,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警察。
气喘吁吁。
“喂,110吗。”
“连云街这边一群不良少年群殴一个可怜高中生,有没有人管啊。”
这群拿刀拿棍的社会少年,就该接受社会主义的洗礼,让警察来除暴安良吧。
警察那边觉得这段话有点耳熟,“这位同学.......”上次那个报警被打的是不是也是你。
只是宋喻已经挂了电话。
连云街这边巷子很多,月光迷离星子暗淡,拖出路灯长长的影。
宋喻绕来绕去,最后把自己绕进了一个死胡同。
“操。”
他们东绕西绕暂时把混混甩出了很多,但这巷子很深,又通主街,原路返回太危险了。
宋喻往旁边看,看到了一个垃圾桶,又抬头看了下墙的高度,一咬牙,往上指:“我们翻过去。”
谢绥偏头,漆黑的眼睛认真看他:“你确定?”
宋喻已经开始推他了:“上去。”
垃圾桶塑料做的,宋喻只敢踩边缘,还要借着谢绥的力,才攀上墙。
等人坐上墙后,宋喻往后一转头,大半夜骂了声脏话。“我操”。
墙的后面是一家人的院子,院子里围栏很尖还带玻璃碎片,跳下去也是那种长刺的灌木。何况,还有条沉睡的狗。
宋喻:“.......”
妈的,他怕狗啊。
这个时候谢绥已经非常轻松地坐到了他旁边。
墙上的风和月色和路灯都与众不同。
视线变得远,整个夜间就显得更安静了。宋喻这一路不知道吃了多少薄荷糖,让风都带着那股味道,凉凉的,甜润微辛。
谢绥随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压低声音笑问:“现在怎么办。”
宋喻嚣张那么久,头一次闷声不说话了。
“找到了!”
“这边!”
这个时候混混也追了过来,堵在死胡同口,看到坐在墙上骑虎难下的两人,顿时猖狂大笑。
“你小子在这里啊!”
“哈哈哈哈,这是你们自己把自己逼上绝境的!”
宋喻不怕和他们刚上,上辈子学了那么多年格斗,从小当到大的校霸,不丝毫不虚。
只是他们拿刀拿棍的,他身上带伤不好跟外婆交代。孟外婆要是认真起来,追根究底,他以后别想和谢绥再见面了。
红毛吐了一口痰,把双截棍往肩上搭,走路大摇大摆地:“坐墙上那就是活靶子啊,你小子昨天那么狂,今天我要你哭着跪着!”
身后的绿毛憨憨地提出了一个问题:“可老大,他们不下来我们咋搞?”
红毛一掌招呼过去,怒骂。
“你是傻逼吗!非要他们下来干什么!手上有什么就丢什么,往脸砸!”
几位小弟这才唯唯诺诺听命令。
宋喻听了这话,哪还能忍,冷笑一声,就要从墙上那个跳下去。
结果低头一看——我操!那个垃圾桶已经不小心被他踢翻了。
宋喻本来就有点恐高,现在头晕了一秒。
........这个高度,跳下去是不是要断腿啊。
红毛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笑得更加猖狂:“狂啊你继续狂啊!今天我就告诉你城南城北这条街,到底谁是爹!”
谢绥欣赏了一通宋喻变来变去的脸,忍住笑意,问,“往哪走。”
宋喻的人生原则从来都是输人不输阵,捋起袖子,冷声:“下去干就完事了。”
谢绥真被这小孩逗乐了。
按住他,笑:“算了,上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