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进了医务室,再出来时,他手上多了创可贴和酒精棉球。
齐乐磊拿着扫把和垃圾筐回来时,远远看到黎嘉在和两个女生说话,而花圃外的人行道上整整齐齐摆着被黎嘉捡出来的几棵惨不忍睹的花。
嘁,这家伙怎么走到哪儿都有女生围着转啊。
也不知道黎嘉和那两个女生说了什么,她们离开了,齐乐磊这才走过去,把花捡起来都扔进垃圾筐里,然后掏出口袋里的酒精棉球和创可贴,朝黎嘉晃了晃。
黎嘉看他给自己带了药,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走到石凳边坐下,朝齐乐磊伸出手:“谢了。”
“呸呸。”齐乐磊朝着手心里的创可贴吐口水,然后笑嘻嘻道,“口水消毒。”
黎嘉难以言喻地看着齐乐磊:“……”幼不幼稚。
“骗你的。”齐乐磊把干净的创可贴扔给黎嘉,“刚才那几个女生找你什么事啊?”
“问我要不要帮忙,我说不用了。”
齐乐磊闷闷地说:“怎么现在女生都喜欢你这种调调的。”
他不服气地挥了两下扫把:“明明我这种热情大方有内涵的才应该人见人爱啊。”
黎嘉忍了忍,没忍住,轻笑出声。
“你笑屁啊。”齐乐磊没好气地说。
他越凶,黎嘉笑得越厉害,最后黎嘉笑到手抖,手里的酒精棉球不小心戳到伤口上,痛得他咝了一声。
齐乐磊见状,眼睛一亮:“报应,让你笑我。”
黎嘉没回嘴,坐在石凳上继续用酒精棉球擦拭伤口周围,然后撕开创可贴贴上去。
齐乐磊一边扫地一边偷看黎嘉,他发现黎嘉这人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像小时候他父母带着他去阿尔卑斯山度假时看到的雪山。
他记得那时天气并不好,天空雾蒙蒙的,雪山也笼罩在一片阴霾中,而这种地区的天气本就多变,在车子拐了个弯儿后,天忽然就放晴了,万丈光芒洒下,照耀在雪山上,天空是晶莹剔透的蓝,雪也是无瑕的白,好像万事万物都在这一刻宁静下来。
黎嘉笑时就给人这样的感觉,不笑则已,一笑就要命喽。
处理完伤口的黎嘉站起身,修长的小腿线条流畅又漂亮,饱满的肌肉充满了力量,不过齐乐磊才看到一秒,这景色就被落下的裤子遮住了。
齐乐磊扭了扭自己的脚,心底十分羡慕了。
黎嘉见齐乐磊在发呆,便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看什么?”
齐乐磊回过神,飞快道:“没看你。”
黎嘉:“……哦。”
齐乐磊也觉得刚才的话太欲盖弥彰了,于是迅速换了个话题:“星期天去花鸟市场吗?”
“花鸟市场?”
“买些花把花圃补上啊。”齐乐磊以为他想偷懒不去,便强调道,“你也有份,别想逃。”
“好。”
齐乐磊催促道:“赶紧打扫吧,我饿了。”
黎嘉拿过扫把,和齐乐磊一起清理花圃。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变成纯净的深蓝色。
齐乐磊和黎嘉两人提着垃圾筐两侧,一起往垃圾站走去。
黎嘉即使膝盖受了伤,腰背依然挺得笔直,行走时带着轻盈的风,完美地诠释了“站如松,行如风”,而他手里拿着的扫把则规规矩矩放在身侧。
齐乐磊就不一样了,走路一会儿慢一会儿快,兴致来了又蹦两步,黎嘉只能迁就他的速度,而他拿着扫把的那只手还老在那儿舞,就像孙猴子耍金箍棒,耍着耍着,他的“金箍棒”飞了出去。
齐乐磊一惊,赶紧伸手去抓扫把,结果被飞舞的扫把打到了下巴,齐乐磊卧槽一声,被打得差点飙眼泪。
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