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的大石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菜吗？
爸，别锁我卡：香菜？
妈，你今天还没打我：呸，香菜不长这样，这是野菜吧。
非同凡响：菠菜？蕹菜？油菜？苋菜？
不可一世：你是不是把你知道的青菜全说了？
齐乐磊觉得他错了，他怎么会问这群比他还五谷不分的朋友。
“这是荠菜，用水洗干净就好。”
黎嘉的声音冷不丁从齐乐磊背后冒出，把齐乐磊吓了一跳，他忙把手机扣在胸前，想要回头责备黎嘉，却在回头时，发现黎嘉离他很近，近到他能看清黎嘉瞳孔周边漂亮的纹路。
他张了张嘴唇，想要说的话全部卡住了。
他看到黎嘉的睫毛颤了颤，然后垂下来，睫毛下清澈的眼睛静静注视着他，眼睛里全是他的倒影。
两人对视了几秒，黎嘉才缓缓开口，提醒他：“用温水洗吧，别冷到了。”
齐乐磊摸了摸鼻子：“哦。”
齐乐磊和黎嘉在厨房了忙活了许久，四道香喷喷的菜终于出炉，闻到香味的齐乐磊食指大动。
这时，高月的视频电话来了。
“宝贝儿子，今天过得怎么样啊？身体好些了吗？”
“全好了。”齐乐磊赶紧向高月告状，“妈！黎嘉使唤我洗菜做饭。”
正在盛饭的黎嘉听到他的话，抬起眼帘瞅了一下他。
齐乐磊赶紧瞅了回去。
高月却抓错重点：“哎哟，磊磊会做饭啦，那你跟黎嘉多学学哈，等爸爸妈妈和你姐回去，也做给我们吃哈。”
齐乐磊：“……”
齐乐磊解释道：“其实我就是洗了个菜，淘了个米，弄了一下豆腐，大部分还是黎嘉做的。”
高月扑哧笑了笑，嘱咐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刚病好，也要多休息知道吗？别活蹦乱跳的老麻烦嘉嘉。”
齐乐磊：“……”
怎么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样？他悄摸摸往旁边看了一眼，果然黎嘉已经控制不住，快要笑翻了。
齐乐磊撇嘴，第一次不想再和他妈妈聊天了。
“妈，我先挂了，帮我跟叔叔阿姨他们拜个年。”
“好嘞，宝贝儿子多休息哈。”
齐乐磊讪讪地挂了视频电话，他面前已经摆着一碗白米饭了，想也知道是谁帮他盛的，他端起碗，小声道：“谢谢。”
“嗯。”
“要不要把爷爷奶奶叫过来一起吃？”
“我刚才叫了，他们说牙口不好，就吃早上煮的粥，我装些荠菜豆腐丸子给他们就好。”
“好啊好啊。”齐乐磊忙起身帮他装菜，“你记得跟爷爷奶奶说，这菜也有我的功劳。”
黎嘉揶揄道：“嗯，洗了个菜和豆腐淘了个米。”
“……”齐乐磊不满地用胳膊肘撞了黎嘉一下。
黎嘉送完菜回来时，看到齐乐磊坐在餐厅里等他，菜和饭都没动，他还以为这小傻子会等不及，自己先吃了，结果却是一直坐着咽口水也还在等他。
齐乐磊见他回来了，喜道：“快来快来，我要饿瘪了。”
黎嘉微微一笑，脚步轻快走了过去。
冬天午日的阳光特别灿烂特别温暖，从窗外大咧咧洒进餐厅，照得到处都是，白色餐桌布，白色的桌椅，白色的餐桌，一切都那么纯洁无瑕，包括坐在餐桌前的两个少年。
“好好吃。”齐乐磊心满意足地说，“自己做的饭菜果然香些。”
黎嘉：“那你以后可以学着做点。”
齐乐磊思考一下，道：“那还是不了吧。”
黎嘉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