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
听到这三个字,孙老的表情立时大变, 在他的印象之中, 还没有哪个人敢用这种近乎于调戏的口吻对秦征说话。
瞬间明白过来青年的出现是郑叔自作主张,秦征起身的动作一顿:“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郑叔说你被人挟恩逼婚脱不开身。
发现包间内的男人语调生硬且远不如郑叔形容的那样可怜, 自觉被骗的季岚川有点生气又有点尴尬,便顺势倚在门上一挑眉:“三爷不欢迎?”
秦三爷在业界以冷面著称, 无论喜怒哀乐看起来都像是一个表情, 隐约猜到些青年闹脾气的原因,秦征推开椅子起身,自然而然地上前牵住对方修长的手指:“我只是有点惊讶。”
因为青年刚刚望向自己的眼神,简直比他最旖旎的梦境还要撩人。
冰凉的指尖被男人包裹在手心,季岚川刚炸起来的几缕毛立刻就塌了下来, 尽管知道以原主的人设不该如此骄纵,但他还是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外面好冷。”
怕联姻对象也在现场, 季岚川特意选了一身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打扮, M城雨夜清寒, 仅仅是下车到茶堂的几步路就冻得他直哆嗦。
“是我不好, 应该早点回家才对,”听到青年可怜又可爱的小鼻音, 秦征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软成了一团棉花,没有理会包间内面面相觑的两个外人, 他亲自将对方牵到主位坐下, “先暖暖身子再走。”
是他不好, 若是知道青年会因自己惊讶下的反问而感到难堪, 他就该二话不说地跟着对方回家。
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孙老艰难地张口:“这位是……?”
“如您所见,”抬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青年,秦征嗓音淡淡,“我的人。”
没想到对方真的会陪自己把这出宣誓主权的烂戏演完,季岚川惊讶地看向秦征,而后收获了一个柔情满满的摸头杀:“小心烫。”
温热的茶水瞬间在口中沸腾起来,季岚川慌张地咽下,只觉得那热度一下子从喉咙蔓延到了耳朵根,看到两人亲昵的互动,收了孙家好处的堂叔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秦征,他是个男人。”
“秦明礼,我是看在父亲的份儿上才叫你一声堂叔,”目光犀利,秦征冷冷开口,“若你这么喜欢孙家小姐,我不介意送你去做个老夫少妻的倒插门。”
“你……!”
听到这话,最好面子的孙老第一个忍不住,他家幺女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怎么到了秦征嘴里就如此不堪。
要不是公司的资金运转出了只有秦宋两家才能填补的亏空,他何至于如此拉下脸面上门求亲。
“好好好,三爷飞黄腾达,便瞧不上我们这群老人了,”握紧一旁的拐杖,孙老面沉似水,“当年的两千万,就当是老夫瞎了眼。”
若非他力排众议慷慨解囊,十年前的秦家又怎么可能渡过那一关。
“瞎了眼?”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从郑叔那里得知来龙去脉的季岚川勾起唇角:“怎么?当年那笔钱是三爷没有还、还是还的不够多?”
对上青年故作好奇的眼神,孙老差点没被对方气出一口老血,可他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毕竟站稳脚跟的秦征不仅以十倍利息还清了那笔钱,其后对孙家的生意也多有提点。
只不过对方性子低调不爱宣扬,旁人才只知孙秦两家十年前的渊源。
“您不去求宋家,无非就是怕被对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对方脸色红红白白十分精彩,火力全开的季岚川却犹觉不够,从霍朵朵的事情就可以看出,秦征绝非外界谣传的那样冷酷无情,一想到总裁爸爸心底难得的柔软被这样践踏,他就恨不得能喷出一口火来:“都说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