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对上少年清幽的眸光,有那么几秒,她局促而不安,低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也试着站起来。
蹲久了,小腿容易麻木,一个乍然起身没站稳脚跟,身体踉踉跄跄。
辛沿抬手覆在她后背,轻轻一扶,“你慢点。”
从浅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神色极不自然,脸上的泪也被风干了,但还是下意识用手擦了擦,“你怎么在这里?”
话音刚落,一件温热的外套就披在她的身上。
她一怔。
“园丁说,你的车停在草坪上。”辛沿给她披万外套,正着神色道,“我想着你还没走,就过来找你。”
“哦……不好意思,让你找久了吧。”
“不久。”辛沿微笑,“你总是会出现在大哥这里,很好找的。”
“……”
她怎么感觉他这话有点嘲笑她的意思。
裹着辛沿给的外套,从浅感觉身体慢慢回了温,但还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有些无助地看向他。
“我已经让人给你的车加满油了。”辛沿说道,“但是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我送你去九九那里住吧。”
“……好。”
总是有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在晚上,笑起来也英气迷人如阳光。
辛沿浅浅一笑,让人感觉世界都温暖起来。
路上,从浅走在辛沿的后面,吞吞吐吐地问:“对了,你哥说他有女朋友,这是真的吗?”
“没听说过。”辛沿一顿,停下脚步等她过来,“他一直都是孑身一人,没有女朋友。”
“那为什么……”
“可能想让你放弃吧。”
这是实话。
从浅也听懂辛临的意思,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浅浅,你不用放在心上。”辛沿微笑,“你也可以试探他到底喜不喜欢你。”
“怎么试探……”
“如果有另一个追求者追求你,大哥吃醋的话,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可是。”从浅陷入纠结,“可是我追求者太多了,他吃醋的话不得把自己酸死。”
“……”
这话倒也不假。
辛临眼角露出几分涩意,“那如果,我向你求婚呢?”
“什么?”
“没什么。”察觉到她讶然于色的反应,辛临改口,“我只是给你提个方法而已。”
辛沿向她求婚,然后她答应下来,从而刺激到辛临逼他认清自己吗。
这个方法貌似有点扯。
可辛临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扯一点的方法对他来说说不定有效呢。
而且,从浅实在走投无路了。
“那我们这样做戏的话,我会不会给你造成困扰?”从浅略显担忧,“你已经帮过我很多次了,这次还要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
辛沿只是笑笑,“我心甘情愿的。”
…………
音乐馆。
高级贵宾席。
周遭的人在优雅谈笑,台上的表演一重又一重。
辛临身临其境,却如同置身其外,干净的方桌上竖着一瓶红酒,服务生在身旁随时待候。
像这种虚度光阴追求艺术的场合,他一般是不会过来的,分秒对于他来说比钻石还贵重。
上次从浅塞给他一张票。
这一次的票,是辛沿给的。
前段时间,辛沿难得主动地来找他。
兄弟两很多年没有正常地面对面交流过了。
交流十分钟后,辛沿把票给他了,希望他过来看看。
“大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