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没费太大的周折。
从浅闭上眼睛,直觉一阵天旋地转, 大脑轻微眩晕, 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和辛临面对面地正视,对上的双眸漆黑深邃, 眼底望不穿似的沉暗。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从浅脑子有点乱。
她刚刚看到这个男人干了什么?
把人家给绊倒了?
这种小气吧啦毫无肚量胸无大志的事情是辛临做的吗。
她从他怀里出来后, 摔在地上的伴舞也刚刚起来, 因为心虚一句话都不敢说,灰溜溜地逃跑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从浅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
周围的人都在轻声议论。
没人知道辛临刚才出手有多快,但她们最后能知道的便是这个男人如何将自己的女人在快要落地的时候捞入怀中, 稳稳托住。
从浅发呆发得正出神,耳边响起男人淡漠的声线:“你还看什么。”
那个伴舞已经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与其担心人家有没有事,还不如担心自己。
她现在是做了坏事被抓包了吗。
不对——
她已经决定要离婚了,这算哪门子坏事, 就算她上天, 他也管不着吧?
辛临像个拎顽皮孩子回家的家长, 准时地把从浅拎回去教育, 而在众人面前继续保持低调的作风,这件事以及从浅今天的穿着, 不允许出现在纸质或者网络任何报道上。
所以除了几个参加舞会的碎嘴婆娘议论外, 没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回去路上——
“浅浅。”对于从浅, 辛临始终都是这般温淡的脾气,“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逮你了。”
副驾驶座上的从浅一个激灵坐直身子,“什么,最后一次?那你下次不逮我了?”
“你是听不懂,还是。”他不动声色,“想让我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听懂?”
从浅用自己不太灵活但勉强够用的脑瓜仔仔细细地想了想,她可能误解他话里的意思了,但中国语言博大精深,按照她这么理解也没太大问题。
可他刚才那般威胁她就是人品败坏道德问题了。
最气的是她还怕他这个威胁。
从浅别别扭扭地,很敷衍地说:“我们离婚了,你管得着吗?”
“我没签字。”
“那我就去法院起诉你。”
从浅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心里却半点底气都没有。
法院起诉离婚的是需要理由的。
她起诉他什么?离婚理由是什么。
没有家暴,也没有纠纷,顶多就是冷暴力。
“起诉我什么?”辛临问道。
就算对法律不了解也知道从浅就算去法院起诉,也没有半点卵用。
但她嘴上还是不依不饶,“起诉你离婚啊,你对我不好。”
“哪里不好?”
“你……”从浅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他有对她不好的地方。
除了喜欢她和陪她,其他时候都是有求必应。
最后,想了很久的从浅小声地扯了个理由,“你家暴我。”
“家暴?”
“上次,被你,弄疼,了。”
“……”
“抱歉。”沉默了会,辛临回,“我以为你不疼。”
“什么叫你以为?”
“你叫得挺舒服,所以我以为。”他语气不变,“你比我还享受。”
“……”
如果他不是在开车,而是做任何一件事情的话。
从浅可以拾掇身边随便一样东西,哪怕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