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样的人应该不去厨房吧,那这个伤疤,可能被什么烫的吧,是不是那个女秘书……”
在她继续自言自语胡编乱造之前,辛临打断:“她被我辞了。”
从浅闭上眼睛,又睁开,声音几近颤抖,“那你说,你身上的这些是哪来的,你的后背,还有小腿……这是枪伤吗,是吗?我没见过。”
水滴断了线似的从男人俊脸上流落,雾气越来越浓,他的呼吸也越来越重,“浅浅。”
“别叫我名字……你给我个解释。”从浅看着他,眼睛晶亮,“你就说不是吧,好不好?”
他没说话。
“你说啊——!!!!”
从浅每个字句都是嗓子里歇斯底里吼出来的,极限忍耐的哭腔却还是一点一点地溢出来,汇入男人的耳中,如同针扎了一般。
他说:“是。”
他还是告诉她,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眸外覆着的一层雾气湿意,让情绪无从泄露,真的假的都被严严实实地掩盖住。
“是这样的吗……?”从浅先是自顾自地笑,移动的几步踩入水面,水珠溅起后凉凉地洒在她脚腕上。
她就在他眼前,低头就能看见,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
夫妻两第一次这样对视。
“不是这样子的。”她牙齿咬着唇,为他辩解也为自己开脱,“救我的人是辛沿,不是你……你不喜欢,你一直都不喜欢我的。”
如果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救的她。
为什么不告诉她。
为什么婚后那么冷淡。
每次哭的时候越是抑制隐忍眼泪反而掉得越厉害,可她就是忍不住,抬起的手从他的后背伤痕上拂过,眼睛越来越红。
辛临反手握住她的腕,低声唤道:“浅浅。”
“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从浅甩开他的手,“你是怎么做到一边喜欢我一边讨厌我?怎么做的?你说啊——!”
从浅难以接受,自己他妈追了这么长时间的人,突然有天被她知道,一直以来他也喜欢她。
这种感觉本该是欣喜的,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些年是如何唱独角戏自己一个人度过多少个空寂的夜晚,哪怕是脑海里的四年快要炸掉,她也要强行忍下来。
因为她以为,那个人不喜欢他。
她的所作所为,克制得当,尽量讨好,卑微奢求,只因为他不喜欢。
令人更难以理解的是他能一边喜欢她一边把她推给别人,甚至自己救了她也没告诉她真相。
烂好人也不是这样当的吧。
但凡她这些年有一丁点的退缩,他们根本不可能走在一起。
是她不要脸,是她不知廉耻最后给他下了药,才勉强凑成这段婚姻。
“对不起……”辛临漆黑的眸色,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我以后会弥补你们。”
“你们……?还有谁?”
他薄唇微抿,“还有老三。”
是老三告诉从浅他在哪,让从浅去找的人。
而老三自己也把幼年的责任扛下来,现在落得腿部和辛沿一样残疾。
饶是老三拿自己的腿抵给辛沿,辛沿性情仍是那般,不择手段,仿佛世界都欠他一条腿。
“老三怎么了?”从浅问道。
他停顿了下,“老三的事,以后再说。”
“好,这个以后再说,但你现在应该先承认你喜欢我……”
“嗯。”
水声太大,从浅还没听到他到底在说什么,只觉身体悬空,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他抵在墙上,大量的温水从头顶上落下,下意识闭上眼睛。
“你混蛋……我都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