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墙、割腕之类的,除非你能保证一次性死得透透的,不然接下来等待你的将会更生不如死的对待。
而且在这里面,想死也没工具,想害人更没工作,因为宿舍里除了架子床,全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塑料制品,就连筷子勺子都是塑料制品。
原主的经验教训在这儿,胳膊拗不过大腿,不想体会原主所经历过的一切噩梦,那就只能选择另外一条道路,服软!
林老实耐心地等待着。他想得很清楚,这些人虽然都是恶魔,但他们的终极目的是为了钱。只要他表现得乖顺一点,服从他们,成为一名优秀学员,他们也省事,就不会太为难他。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想办法逃出去。
不过逃出去也是个麻烦事,因为他的身份证、银行卡、钱、手机都被父母拿走了。没有证件和钱,出去也是寸步难行,至于报警,那也没用,因为是他父母把他送过去“治疗”的,要控告这家戒网瘾体校故意伤害罪也很难。
而且有逃出去的,戒网瘾学校会派人去把对方抓回来。原主记忆里就发生过这样的事,被抓回来后会遭到他们的重点关照,更是生不如死。
所以他一定要沉得住气,不动则已,一动一定要逃脱。否则再想有第二次机会就难了。
林老实闭上了眼睛,坐在闷热的屋子里,解开了上衣上方的两颗扣子,靠在墙壁上开始睡觉。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得养精蓄锐,时刻保持最好的精神状态。
那个男人一去不还,到天黑都没回来。
估摸着今天是不会来了,林老实有点失望,伸手摸了摸口袋,可惜没钱也没其他东西,没法收买这些人。
又等了一天,次日上午十点,林老实饿得前胸贴后背,嘴唇也干裂,嗓子干哑时,门终于被打开了。
肥肥胖胖一身油腻的闫主任出现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老实:“听说你想通了?”
林老实扶着墙站了起来,挺直背脊站在闫主任面前,头微垂,规规矩矩的:“是的,闫主任我已经意识到了天天沉迷网络的害处,也明白了父母的苦心,所以打算在这里好好戒掉网瘾,回去后踏踏实实工作,报答父母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在戒网瘾体校,除了体罚,还有文化课,讲的都是些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比如孝顺父母,尊敬长辈,服从管理之类的。还要背弟子规、三字经之类的古言。
这些东西本来是好的,但却被这些人给扭曲了,在这里全变了味,让子女要一味的顺从、服从父母,否则就是不孝。这很好地迎合了送孩子来这里的家长们的心思。这些家长打出的旗号是为了孩子好,说到底其实还是自己本身的封建大家长思想在作祟。
闫主任也是四五十岁,跟送孩子们进戒网瘾体校的家长差不多是同一代人,很懂这些人的想法和思想观念,投其所好,难怪也就能把一个歪魔邪道的戒网瘾体校办得红红火火的了。
听了林老实的话后,闫主任很满意,大发慈悲地说:“行吧,那就出来吧,好好听讲,按时参加锻炼,老老实实的,别想耍花招,不然有你受的。”
“是,闫主任放心,我一定好好接受教育,力求做个全新的自己,不让辛苦养育我长大的父母失望。”经过传销团伙的历练,这样的话,林老实张口就来。
闫主任越发满意,对身后那个穿迷彩服的年轻男人说:“宋教官,带他去宿舍安置好,讲讲咱们这儿的规矩,今天就加入学习。”
宋教官也就是昨天给林老实送饭的那个男人点了点头:“是。”
林老实这才出了小黑屋。他跟在宋教官身后,边往宿舍走去边观察四周的环境。小黑屋出来就是一个很大的水泥地操场,上午十点多,太阳暴晒,一堆穿着迷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