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不要去为她请什么太子妃、侧妃之位,就让她安安静静地在东宫的角落里呆着,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为好。
薛小山看着溶溶,心里百感交集。
溶溶真是很喜欢太子吧,只要能跟着太子,连名分都不求。
“二哥,这两日翡翠会带着御医上门来找你,到时候,你就让御医瞧瞧这个疤,倘若当真不是麒麟火,你也可以放心了。”
薛小山摇了摇头,着力按了按手腕上的疤,无奈却笃定的说:“不,他们一定会说这是麒麟火。”
“为什么?”溶溶好奇道。
薛小山看着溶溶疑惑的目光,微微笑了笑,重新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他跟太子压根就不认识,威远侯府是否后继有人,想必太子也毫不关心。
太子会这么重视麒麟火,着急让他恢复身份,唯一的解释,就是为了溶溶。
溶溶出身农家,还是一个婢女,这样的身份实在太过低微。
静宁侯府的姑娘有资格做太子妃,倘若溶溶成了威远侯世子的妹妹,哪怕是个义妹,至少在面上有了做太子妃的资格。
若只是让溶溶做妾,太子着实不必大费周章。
不过,溶溶似乎还没想到这一层。
“溶溶,从今日起,你先别回东宫了。”
“啊?”溶溶没想到薛小山突然这么说,“为什么?”
“太子让我恢复身份,必然是要把你明媒正娶进东宫,若你出嫁前都一直住在东宫,对你的名声不好。”
薛小山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已经在东宫住了一阵子了,这时候再回家,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
“从前你不是在带皇孙么?如今你要谈婚论嫁了,那自然是不一样。”
确实。
溶溶其实一直想知道明媒正娶是什么感觉,明媒正娶的姑娘,可不会在出嫁前天天跟男人睡在一处。
想起这几天夜里跟刘祯在一起的情景,溶溶烧得耳根子都烫了,尤其此时站在薛小山跟前,简直无地自容。
他是没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可别的能做的事都叫他做尽了。
可要怎么同刘祯说呢,他还一直等着带自己去梁州呢!不去,梁州不能去,去了她肯定守不住这在室之身。不是说她信不过刘祯的定力,她连自己的定力都信不过!
“溶溶?”
“我知道了,二哥,我今日回去收拾了东西就回家住。”
薛小山听见溶溶如此说,脸上的笑终于爽利了许多。
……
坤宁宫。
皇后倚坐在紫檀雕花榻上,由着宫女给她修剪指甲。
安茹挑帘进来,福了一福:“娘娘,庆王和庆王妃到了。”
皇后没有动,等着宫女把最后一片指甲修剪好,方才抬了眼:“叫他们进来吧。”
片刻后,庆王和庆王妃一起进了宫殿,朝皇后行礼,齐声道:“儿臣拜见母后,恭请母后金安。”
庆王清俊儒雅,庆王妃端庄柔美,端的是一对璧人。
皇后满意地颔首:“都是自家人,安茹,赐座,把御膳房刚送的茉莉汤端过来,给他们尝尝。”
“谢母后,坤宁宫的东西一向都是最可口的。”
庆王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很是灿烂。
皇后的两个儿子中,太子的容貌肖似皇帝,倒是庆王有七八分像皇后。
世人都说父母爱幼子,皇后却是个例外,自从刘祯一出生,她所有的心力都系于刘祯一个人身上,后来刘祯去了寺里,更是日夜为刘祯牵肠挂肚,每日琢磨的都是如何为刘祯扫清障碍,只为保他顺利入主东宫。庆王这个小儿子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皇宫,却好像一直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