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小一瓶酒,就想打发他?
“放下吧。”太子冷哼一声,并未多看那酒一眼。
福全见太子一动不动,捧着酒杯恭敬道:“爷这会儿要尝尝吗?奴才给您斟一杯。”
太子不耐烦地瞪了福全一眼:“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是。”福全老老实实地放下了酒杯。
太子眼眸微眯,思忖了片刻,“福全。”
“在。”
“你传话给内阁,肃王在礼部行走已久,兢兢业业从无差错,可酌情升任。”
“是。”
“再让琉璃在东宫库房挑两件稀罕玩意,给昭阳和岳阳两位妹妹送去。这两桩事无需张扬,也不必刻意掩人耳目。”
“是。”福全当然明白太子的用意。
爷这是要昭告天下,谁对溶溶姑娘好,爷绝对不会亏待谁。
不过,这种事向来讲究先入为主,占了先机的人捞到的好处肯定是最大了。肃王、昭阳和安阳,这三个都是顶顶聪明的人啊。
“还有一事需要爷定夺。”
“说。”
“庆王殿下纳侧妃的日子定了,爷看东宫如何备礼?”
庆王和梁慕尘……其实太子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庆王拉扯进自己的事情里来,偏偏每一次城门起火,都殃及了庆王这一条鱼。
太子沉沉舒了口气:“定的几时?”
“就下月初五,还是陛下让钦天监选的日子,过了这个日子,就得翻年才有吉日了。”
太子的略一思索,便道:“按大婚来备礼吧。”
“这……老公爷那边会不会脸面挂不住?”
福全说的是老安国公,太子却知道他指的是谁,冷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奴才明白了。”
福全退出门外,太子拿起了桌上的白瓷瓶,拿开瓶塞,一股醉人的桃花香扑鼻而来。
香,很香,像她身上的味道,光是闻一闻足以令人微醺。
太子瞥了一眼的酒杯,皱了皱眉,喝酒当然是直接用瓶子更爽利。刚刚想一饮而尽,忽然想起这女人只给他送了这么一小瓶过来,今儿要是就这么一口喝完了,不知道下一次送酒是什么时候。正在这时候,福全又推门走了进来,太子一口酒尚未饮尽,顿时呛了一口,喷了不少出来。
福全忍着笑,赶忙跑到太子跟前,拿帕子给他擦嘴。
太子的脸色极为难看,“进来做什么?”
“爷,是王大人来了,说有紧急情况要报,所以……”
“叫他进来吧。”太子放下白瓷瓶,重新将塞子放回去,很快,福全就领着一个穿着五品官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来人相貌一般,身形清瘦,只是五官颇为刚硬,看着有些文人风骨。
“臣王宜康拜见太子殿下。”
这王宜康不是别人,正是谢元初的妻子王宜兰的兄长。王家是诗书世家,王宜康十五岁就中了秀才,二十六岁被点选为庶吉士,做了两年翰林后派到户部,之后始终没有得到晋升。
内阁给太子点的原是户部另一个文官,可惜那人临行前摔了腿,便临时改派了王宜康。
太子素闻王宜康的书呆之名,这一回一路往梁州而来见王宜康的行事做派,倒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呆则呆也,说的是为人处事。王宜康博览群书,对蝗灾有很清楚的了解,来到梁州之后,很快根据当地的情况制定出了一套灭蝗之法,很快控制住了灾情。
当下太子便道:“免礼,有事说事,不必客套。”
……
五月初五,宜婚嫁,动土。
天还未亮的时候,喜娘就到了威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