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待到课毕,程青阳起身打算离开,却是有学子上前追问,真是好一派传道授业解惑的向学之风。
求问的学子不少,却能观摩得出身后的家世如何,有势力之人,诸如孔宿等人,此等言论自然是家族从小教授,不必再说,只有那等无家世之人,才会在第一节课便有诸多的问题。
如此划分,倒并非瞧不起,能入这剑心学院的学子,又哪个不是选拔出来的。
如此划分,便是让那有势之人能够区分,该拉拢的拉拢,该筛选的筛选。
朝砚对心境一道没有什么兴趣,趁着大家还乱哄哄的,溜的比兔子还快,等到叶问心转头去找的他的时候,哪里还能人影。
他正咬牙切齿,却被一只手直接拦住,孔宿看着他愤怒又不敢言的面孔道:“朝砚又不爱搭理你,你何必总是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叶问心扭头,面色不虞,仿佛被说到了什么痛处一样的气急败坏:“我就喜欢跟他待在一块,要你管!”
他倒并未真的犯贱,若是他人敢对他如此冷淡,见了面记不得他是谁,自然是要给予教训随即抛诸脑后的,别人不爱记得他,他还不爱记得别人呢。
但是朝砚不一样,虽然那人可恶的很,但是一举一动却不会出自故意,他不会刻意的讨好他,也不会刻意的去刁难他,看着人懒懒散散的,却是闹肚子的坏水,让人恼怒的想打他却又下不去手。
“要我管我还不管呢,”孔宿的火气也上来了,他这大少爷的脾气何曾对人一忍再忍过,“以为我爱管你不成?若非之前两家和解,本少爷不想招惹是非,非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他这话说的有些冲动,说出来便有几分的后悔,可若让他收回去,却是万万不能的。
叶问心果然更加火大,本来薄红的脸颊涨的通红,挽了一下袖子道:“怕你不成?打就打,比斗台上见!”
便是他只是筑基初期,孔宿是筑基中期他也没在怕的。
孔宿嘴里的牙齿磨了磨,这个时候也不想用什么录影石威胁法了,火气上来了,果然还是揍这小子一顿更加的解气。
“你去安排场地,”孔宿转身对一旁的孔奉道。
孔奉同是筑基修为,却并非以家仆身份进入,自然也是能来此上课的,他收到指令,点头哈腰道:“属下立马为您去办。”
他开了头,孔宿迈步从石阶上下去,朝叶问心道:“走啊,愣着干什么?莫非怕了?”
“哪个怕你!”叶问心本来冷静下来,还在考虑万一给小叔惹来麻烦怎么办,如此挑衅,却是也懒得去顾什么后顾之忧了。
两人比赛结果的事情暂且不提,朝砚一路溜出那善思堂,却是前后左右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来时大家都是从桃源区出发,此时上完了课,有去历练的,也有去接任务的,去比斗台的更是不少,乱七八糟的分流,就导致朝砚从人堆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迷失了方向。
站在天地苍茫之间,颇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感觉。
他左右看了看,见天色尚早,也不着急回去,索性随便找了个方向迈了过去,万事随缘,能走到什么地方都是看缘分。
朝砚走了数十里,见到一处树木环绕时打量了两下,然后直接上树设了禁制隐藏起了身形。
从树木上头往下看去,不过一时半刻,就见一人从树下路过,左右打量着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朝砚靠在树干上,发现又是一眼熟之人,毕竟刚不久之前见过,他从树上摘下了一个小小青涩的果实丢了过去,那人抬头满目惊讶:“朝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你找我有什么事?”朝砚从树上跳了下去,站定在那人的面前道。
来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