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变化是一日复一日的, 宣贡本就抱着拿下人的目的, 对于自己的变化也没有什么抗拒的心理, 又或许是与陈涌相处的久了,发现这个男人对于那些外在的东西似乎并不如何的在意,他不怎么用嘴说他怎么样,只是用实际行动去做。
宣贡见过朝砚的次数只有一次, 了解的不多, 可他对于陈涌却了解的七八分, 偶尔一次情.事过后问他:“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做侍从,你跟主人的姓氏似乎不一样。”
陈涌当时靠在床边似乎在思索着很久远的往事,那时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在印象之中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他答他:“在认主之前, 我跟现在不太一样, 主人是很特别的人, 你会跟他相处的很好的,不过记得别靠的太近, 尤其是在小主人在时。”
宣贡记得陈涌那时的神色, 分明长着一张很严肃让人觉得害怕的脸,脾气却并不如第一眼的印象, 反而在说到他的主人时眸色尽力隐藏,却仍泄露出一抹崇敬出来。
他是真心的侍奉着那个人, 无关于爱情。
这让宣贡为对那一面之缘的主人升起了三分的好奇, 众所周知, 修为越高的人越不会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除非资质格外出众,否则修为年岁见识不同,那样的差别待遇并不足以为奇,就像他也不会把炼气期的修士放在眼里,无甚可以指摘之处。
而在见到朝砚的第二面,是宣贡伸着懒腰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平日繁花似锦,泉水哗哗的院子之中只有两只妖兽追逐打闹,现在却是在树荫之下放了一把躺椅,一人懒洋洋的挥着折扇躺在上面,晃晃悠悠的好似在纳凉。
“你是何人?”宣贡质问出口的时候蓦然顿了一下,心中正在思索米果儿绝对不会放外人进来的时候,就见那躺着的人睁开了一双慵懒的眼睛。
懒懒懒,这个人的浑身上下都写着懒,宣贡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有些记不清了,下一秒却见米果儿从树上跳到了躺椅的扶手上,然后被那人揪了尾巴也没有炸毛。
殊不知朝砚此时正在跟米果儿传音交流:“这哪儿来的大帅哥?”
米果儿哼哧一笑:“你这么说小心儿子出关打你屁股。”
朝砚懒洋洋的十分欠揍:“我就怕他不打?这个是谁,没见过啊?”
米果儿当然知道朝纵是欺负不过朝砚的,因为这家伙足够的厚脸皮:“这是陈勇家的那个。”
“叫什么?”朝砚第一眼不知道人家是谁太尴尬了。
“宣贡。”米果儿没好气道。
“宣贡,这是主人,”陈涌从身后打断了宣贡的愣神。
宣贡眉头微跳了一下,知道金丹期的修士什么样的都有,虽然眼前的人看起来十分的不像:“拜见……主人,属下刚才失礼了。”
本命的玉简已经由陈涌交了上去,以后生命握于他人手上,宣贡不敢大意。
“无事无事,坐吧,”朝砚取出椅子两张,刚好处在树荫底下,一张离自己极近,上面还铺了垫子,他拍了拍那座椅道,“宣贡快来坐下,别累到了。”
“多谢主人关心,属下不累,”宣贡正想推拒,却是腰后被人轻轻推了一把,他看了推人的陈涌一眼,撩了一下衣摆在那处坐下,“多谢主人。”
朝砚看他坐的笔挺的身材,又瞄了瞄自己颓废的坐姿,确定这样坐更舒服一点儿,米果儿的爪爪拨了拨宣贡的衣袖,顿时那人坐的更僵了些。
“你怕我啊?”米果儿直接跳到了他的椅子上,顺着他的手臂爬了上去,直接蹲在了肩头,蹲的相当稳,只是吻部的胡子一蹭一蹭的,格外具有危险的感觉。
“在下不怕,”宣贡虽是未曾与米果儿直接接触,却也是看过它的生活状态的,说实在的,没比猫勤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