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恐怕是察觉了无暇与剑霜寒的事情。
门内冷清的声音传了出来:“无陋,人修狡诈薄情,今日与你这般说下誓言时还可许下性命,待到他日翻脸时根本就是陌生人,你自己的儿子,你可为他的未来想过,你想让他如我一般么?”
无陋垂了一下湛蓝的眸,她随意侧身,在树屋上面靠住环臂道:“无悔,你觉得我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
无暇在外多年,虽然久久不归,但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孩子过的怎么样,寂寞或许偶尔有之,但是修士本就岁月绵长,甚至有的讹兽为了打发这太过于长的岁月而选择了长睡,就跟冬眠一样的。
但无暇至少是无病无灾的,刚刚到人世时的苦难剑霜寒未曾让他再受过,那个剑修刚开始还很弱,但是他在不断的变强,度不过的难关咬紧了牙关,经历过那样磨难的人,心境大多会受些损伤,或是变得阴沉,或是变得世故,可剑霜寒不一样,他明白世故却从未沦入到其中,一颗剑心像是石头一样支撑他的前进,即便身处高位,也有着一颗堪称剔透的心。
无陋去看无暇的时候并不多,反而对于剑霜寒的了解更多一些,选择了那样一位主人,无陋最开始也担心他忍受不住,剑霜寒未免太不上心,直到秘境遇险时的舍身相护。
剑霜寒虽然不擅表达感情,但是他有感情,他的内心炙热的能够灼烧无暇的灵魂。
人修狡猾,生存于人世,谁都有无奈戴上虚伪假面的时候,即使如同剑霜寒那般,也有有来有往之时。有负心忘情之人,也有舍命相爱之人。
未来如何只能去赌,赌现在的这个人会一辈子的好,没有人能够真正预测到未来如何。
无陋说了不少,神色平淡而冷清,鬓发上的发钗折射了星河的光芒,让她的眼睛看起来跟那发钗的颜色有些近似,她说: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赌的结局有两个,一个是真心破碎,空留一地碎冰,甚至连性命都会赔上,一个是相依相守,相伴永生。
人都希望是后者,人修之中自然也有能够那般的人存在。
“凤毛麟角,”无悔开口道,语气之中凉的跟这夜色一样,“你既决定了,我也不阻拦你,无陋,希望你不要为今日的决定而觉得后悔。”
他的话像是诅咒,但是也未尝不是一种祝福,无陋轻轻一笑,从那倚靠的藤屋上起身时已然从原地消失了。
“人修……”那道清冷的声音在幽绿的从林之中轻叹,像是被吹灭烛火的尾烟一般的单薄无力。
朝砚这边酒饱饭足,心满意足的回自己的房间坐在窗户上面纳凉,禁制未设,连外面的虫鸣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一条腿搭在上面,另外一条腿垂落下去,看起来十分的悠然自得,如果耳朵尖没有些微动两下的话。
“呀!!!”一声惊叫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过来,这是无暇的声音,只一个语气的单字的话,即使讹兽的天赋在,也没那么容易撒谎,就像是结巴绝对不会在单说一个字的时候还结巴一样。
“如此淫.乱之物!”剑霜寒的声音厚重沉稳,只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够从中听到一些慌乱之意,就像是今日同手同脚的时候一样。
朝砚适时呐喊:“师父,别损坏了,你们以后用得到!”
朝砚说完直接进了空间,让剑霜寒拔剑出来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没有捕捉到,而那本落在地上的书还摊开着,画面十分的不堪。
剑霜寒想拔剑毁了,偏偏要落之时想起了朝砚的话,以后用的到……
夫妻道侣行.房.事的确是会做的,他们虽然不用绵延子嗣,但是怎么可能没有亲密之举。剑霜寒虽知此事,也见过魔修百般□□他人,但是除魔之时从未往无暇的身上想过,一般不是应该很简单么?怎么还这么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