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怎么能够全部推到我的身上来?澜清,你觉得他的抉择会是什么?他会选择你么?毕竟你那么重要。”
朝砚不知道,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放开我。”
齐冕选的这条路绝对是断掉根基的路,他与朝纵定下婚契时曾经说过此生不离不弃,但是一旦一方对另外一方有了心结,因为朝砚的存在,让朝纵变得格外的不幸的时候,那感情的根基几天像是从地下被挖掘出来了一样。
朝砚是一个果决的人,若在这种情况下朝纵选择了放手,他不会怪他,他怕的是朝纵选择了他,然后他们的爱情就背负了无数人的性命。
“你现在能够冷静下来么?”齐冕问道。
“放开我,”朝砚只是这样重复道,目光笔直,其中含着对于齐冕极大的憎恶,但他最恨的应该是自己,因为他的妄自尊大,让事情到了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抱歉,”齐冕拂过了他的额发,“我知道这样你会很难过,可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他打了个响指,朝砚身上的禁制解开,可他却坐在椅子上未曾动弹半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水镜后面的画面。
睚眦一族受诅咒影响无从反抗,云霁接了任务,自然要顺利完成,不能出什么岔子:“除了这里的人,还有你的师父,你的朋友,他们通通都会为你们陪葬,而朝砚即便死了,也不会与你葬在一起,朝纵,你要怎么选?”
“我选……解除婚契,”朝纵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跪在地上的腰背不再挺的笔直,就像是完全失去了其中所有的希望一样,“但是你要解除他们身上的诅咒,否则,你不会想看到你的主子惊慌失措的模样的。”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才是最疯狂的。
云霁看着他道:“我要你发誓。”
“我要你们滚出这里!”朝纵看着他,眸中一片的死寂,“我不信你的主子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笑了一下,却无一分的暖意,“他看到了,朝砚也就看到了,我们说好的不离不弃,说好的绝不背叛,在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算是背叛了……现在,交出诅咒的东西,滚出这里,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他选择放弃了你,”齐冕啧啧了两声,“好可惜,本来期待看到更有趣一些的场景的,朝砚,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朝砚的话语之中并无半分的情绪。
“呵……”齐冕笑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们当初结契时我未曾阻止的原因了,因为我发现一味阻止只会让你们更亲密,将他对你完全的感情牵扯到别人的身上,他亲自破坏掉你们的感情,便绝无半分回转的可能了,你这个人看着什么也不在乎,但是太骄傲,你不会怪罪他的选择,但是绝不会去挽留对不对?”
一旦朝纵对于朝砚不再重要,那么那个人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了。
“那么你可以放过睚眦族了么?”朝砚转眸看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我不与他在一起,也不会是你。”
“我知道,”齐冕只是笑着,“为了你能活着,当然要放过睚眦一族的,以免你总是牵挂惦记。”
云霁收到了消息,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个星空般的东西扔到了朝纵的脚下:“这个名叫光阴,里面囊括了崖狞一族的尸体,你只需要抹去上面的印记就能够解除诅咒,诅咒只能用一次,若我骗你,你自然能够有所倚仗,我们走。”
她一招手,那些魔修虽然心有不甘,却是将手中睚眦皆是放了下去,朝纵拾起了那件仙器,直接抬手抹去了上面的印记,印记碎裂,光阴不存。
本是趴在地上的崖古试探的动了动手脚,发现之前那种无力的状况正在减轻,他爬起身来,看着那远处的魔气滚滚道:“族长,就这么放他们走么?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