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因为煤球的死去而伤心半分。
朝纵拉住了他的手：“以前很难受么？”
“前几个会难受，”朝砚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后来就不那么想了，仙人跟凡人一样，总有沦亡的长度，如果只是盯着这个长度，你会荒废每一天，失去它的意义，不管有多长，在活着的时候过的灿烂，不管长短，都有它的意义。”
或许某一天他们也会逝去，在这天道的见证下沦亡，但是现在每一天的开心快乐，未来每一天的记忆都足以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无悔。
“前几个？”朝纵问道。
朝砚：“……三个？”
这家伙怎么又挖坑。
朝砚他们生存在这里，样貌也会调节的随时间而变化，在到生了第一根白发的时候朝纵要求离开这里。
朝砚不解：“为什么？”
说好的共白头呢？他还想看看朝纵掉牙的模样呢。
朝纵轻哼了一声：“岁月留在最美好的模样就行了。”
他倒不是怕变成一个老头朝砚就不喜欢他了，但是变丑他是拒绝的。
朝砚别有意味的看着他：“真的？”
夫夫太了解彼此，真的是想什么都能够猜出来了。
朝纵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
朝砚的厚脸皮也是继承了两三分。
他坚持如此，朝砚也不会勉强，着手离开这个世界并不需要花费多大的经历，所有的资产投入了为那些小动物设立的基金之中，朝砚打开了一道等身的光门：“剑师父飞升了，想回去看看么？”
“这么快？”朝纵问道。
“时间流速不一样，”朝砚笑道，他可以选择进入那个世界的任何时间，只不过那些久远的记忆他已经不想触碰了，未来却是可以期待的。
“回去看看也好，”朝纵看出来他想回去的，朝砚对于那些人的感情不会因为他们只是生命的过客就不在意，而是真正享受与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瞬间。
这样的感情朝纵还没有办法完全体会，但是他想当他有了那样的体会的时候，或许就能够与朝砚站在同一个视角了。
跨过那道门，两人身上的衬衫长裤消失，曾经的长袍加身，高冠束发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剑霜寒他们的飞升没有朝砚他们那么刺激，虽有考验，却无生命之危，剑霜寒带着大徒弟或许已经闯下一片天的想法而来，这两个人飞升还不知道要怎么让这仙界的人深受打击呢，然后发现受打击的是自己。
“龙神？”剑霜寒满脸木然。
“嗯，龙神大人可是这仙界至高无上的存在，”新结识的同伴满脸仰慕。
三十三重天广阔无垠，朝砚都未必寻得到它的边际，仙人生存的地方只是开拓的地方，还有更多的都是未知，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够容纳仙人们继续修行。
若从底层一步一步来，其上的道路绝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剑霜寒资质不错，奈何再怎么地仙也不能跟还在仙帝之上的龙神比。
什么洪荒出来的，什么各界仙帝都是他的弟子，之前的仙魔大战就是那些混蛋玩意儿不尊师重道引起的。
剑霜寒愣是没敢说自己是朝砚的师父，如果说了，要不是没人信，要不就是被当成疯子。
“真是没想到，”剑霜寒与无暇感叹道。
无暇点了点头：“不。”
他们只知道朝砚大概是来历颇大的，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大。
按照这样的来历，剑霜寒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人了，毕竟有传言龙神大人已经证道离开这里了，然而在有人求见他打开门的下一刻，剑霜寒下意识的反应是关上门。
“师父，”朝砚眼疾手快把折扇插到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