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传消息?”王肃之蹙着眉头。
王献之摇头:“这半载我亦是忙碌,哪怕她给我传消息,我也收不到。”
“那你……”王肃之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不知道王献之这半年来干了什么事。
王献之入席坐下,阿陌燃起香料。
没有伸手触碰琴,王献之先嗅了嗅琴的味道。
见王献之不回答,王肃之只好安静下来。
王献之拿起琴,仔细观察琴面与琴底。这时候的桐木琴,用的是上好的梧桐木,与后世的泡桐不一样。后世寻不到上好的梧桐木,多用杉木制琴。前世,王献之有一张纯阳琴。琴面与琴底具是用杉木做成,杉木为阳,故曰纯阳琴。
手指轻轻抚摸琴面,王献之面色认真,眉眼专注。这张琴的琴面由梧桐木制成,琴底由梓木制成。这样的琴,叫做阴阳琴。阴阳合一,刚柔相济。
听闻王献之归来的消息,王玄之连忙赶回家中。
还未踏入东厢,便听到清越的琴声。音调玲玲悦耳,节奏预约轻快。
王玄之加快脚步,踏入东厢。
轻声踏入屋内,王玄之静静望着王献之弹琴。
王献之没学过琴,可是却天生会弹奏曲子。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其中有什么古怪。这世上本就有些人,生来就具备某种天赋。王献之聪慧又有如此天赋,让王家人觉得骄傲。
曲尽,王玄之尚在沉醉在方才的佳音当中。
王献之抬眼看向王玄之。笑着开口叫道:“大郎!”
王玄之蓦然回神,他扬起笑容,大步走向王献之。脱鞋入席坐下,王玄之伸出手捏了一把王献之的脸蛋,轻哼道:“早就与你说过,寻一张好琴,能使乐声更美妙。你偏不听!如今见识了好琴的魅力,可喜爱?”
王献之点头:“果真是好琴!”
这张琴,琴声清越响亮,悠扬婉转。与谢安的那张古琴,不相上下。
“身子可好?”王玄之目光关怀地打量着王献之的身子。
王献之笑着回应道:“甚好!”
“官奴!”
外面传来了王操之的声音。
王操之跑进屋内,一脸不满,委屈巴巴地说道:“官奴归来了,为何无人去鹅池知会我!”
王玄之笑眯眯地问道:“六郎今日伺候好鸿雁了?”
提起那只鸿雁,王操之就不太高兴,他脱鞋入席坐下,轻哼道:“那只鸿雁,总是啄我!”
王玄之笑着说道:“该!谁让你无事去动它,还敢拔走它的毛!”
王献之开口问道:“六郎拔鸿雁之毛,作何用?”
提起这件事,王操之高兴地说道:“我做了一样东西!官奴看看!”
说着,王操之从袖兜里把自己做的东西掏出来。
“这是我做的羽毛笔。不用蘸墨水,便可直接书写!”王操之得意的拿了一张纸,用羽毛笔在纸上书写。
王献之惊讶,没想到王操之竟然做出了硬笔!
“六郎有大才!真聪慧!”王献之拿起其中一根羽毛笔,试了一下,发现效果可以。
被王献之认可了,王操之心里更是高兴,他愉快地告诉王献之:“我用针将这羽毛里的东西,都挑出来了。还做了个小盖子,用到时摘了小盖,便能直接书写。不用的时候,便将小盖盖好。如此一来,羽毛里的墨水便不会干了!”
王玄之拿起其中一根羽毛笔,摇头说道:“就这一点墨水,恐怕不够写一个字吧!”
王操之不服气地用羽毛笔在纸上连写了好几个字,写完,冲王玄之挑眉。
王玄之觉得王操之的小表情有种挑衅的感觉,他伸手弹了弹王操之的额头。“何时学得如此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