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葭终于自在了,撇着嘴往沙发上一靠,有气无力:“我都说了门没锁,这老流氓!”
“你该庆幸门没锁,”谢知淡定地嚼着珍珠,“否则我会以为你们在我的休息室里干什么坏事。”
黎葭下意识摸了摸红红的嘴唇,无法反驳:“……”
他抱着宗溟塞给他的奶茶,悻悻地嘬了两口,试图转移话题:“你们剧组的生活比我那边还精彩,截止一个小时前,‘裴先生冲冠一怒为红颜’已经有了第二十个版本。”
不说还好,一说谢知才想起忘记通知宋淡这事了。
虽然先撩闲的是何寥然,但搞得这么惊天动地的是裴衔意,游导估计没法向何寥然背后的人交待,得让裴衔意这边出面。
之前担心裴衔意,把这事给忘了。
见谢知做了个暂停噤声的手势,黎葭默契地闭上嘴,披着宗溟的外衣,抱着那杯热奶茶,脸红红的发起呆。
……太明显了。
谢知心想着,收回视线。
电话拨过去,三声就接通了。没等谢知说话,宋淡先一板一眼地开了口:“资本主义的劣根性:就算不在身边,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压榨员工的机会。”
“已经解决了?”谢知品出言下之意。
“嗯。”宋淡说,“精神损失费和劳务费又提了一成。”
谢知:“……”
忽然有点担心裴衔意还能不能支付足额的奖金与赔偿给宋淡。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宋淡道:“现在抽不开身,还有件事回头和你商量。”
“嗯。”
正要挂电话,宋淡又想起件事:“对了,恭喜你家小孩儿跨入二十岁的大坎儿。”
谢知一愣。
话筒里却已经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二十岁?
谢知迟缓地眨了眨眼——那时的裴衔意应当已经脱胎换骨,稳重起来了。
这次见面,裴衔意确实比中二期稳重了许多。
那他为什么还会冲动得当场打人?
心底其实是有答案的。谢知说不清嘴里的百般滋味,酸甜苦辣,头一次尝到,如此浓烈。发了会儿愣,转头就对上黎葭苦大仇深的脸。
黎葭幽幽道:“明年你生日,我去非洲挖个钻石矿,给你打一把绝无仅有的金刚钻剪子吧。”
谢知:“?”
“以后姓裴的还敢花心,你就一剪子下去……”
谢知:“……”
谢知摸了摸脸颊:“很明显?”
黎葭长长地叹了口气:“很明显。”
相对无言。谢知转移话题:“你对宗溟别那么别扭。”
黎葭拧回去:“姓裴的勉勉强强配得上你,啧,真是雪花飘到了泥地上。”
“宗溟还在纠结你初恋的事吗?”谢知试图把话题掰过去。
黎葭不屈不挠:“姓裴的要是敢让你不高兴就告诉我,我放宗溟咬死他。”
“宝贝儿,在说什么?”
门口冷不丁响起宗溟的声音,黎葭噎了噎,露出假笑:“回来了?那走吧,别在这儿打扰小知休息。”
宗溟倚在门边,不咸不淡地瞄了眼谢知,敌意意外的没那么浓了:“嗯,我带你去认识认识游导。”
谢知目送两人离开,疑惑地走出去找自家的宝。刚出门,迎面就见裴衔意走来。
裴先生身高、腿长,步调从容,走路时格外有风姿与气场。注意到门边的人,他抬头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贴在耳边凉飕飕地吐出一句:“何方明,管好你那个弟弟,再来找死连你一起揍。”
说着,他走到谢知面前,把人卷吧卷吧回休息室,坐回沙发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