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弔替绿谷出久拉开车门。
绿谷出久坐进车厢内, 顺手打开了驾驶座之间的小电视。等待电视搜索信号的时候, 他扣上安全带,回头扫视一眼:
“黑雾不在?”
“嗯。”死柄木弔坐上驾驶座, 打开引擎预热:
“怎么,怕我没办法把你安全送回去?”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一个月内被限行三次的经历?”
死柄木弔露出了无所谓的神色:
“反正驾驶证可以伪造, 就算被吊销了也没关系。”
绿谷出久:“……”
死柄木弔踩下油门,车身立即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绿谷出久被惯性甩向身后, 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贴在了椅背上。
小电视搜索到了信号,晃动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东京电视台一如既往地在播放午间动漫。这个月的连载动漫, 是一个大正时期的少年背着妹妹斩杀食人鬼的故事。
“都什么时候了, 其他电视台都在播送‘个性暴走’事件的消息, 东电却还是那么不慌不忙……”
绿谷出久喃喃自语着, 在屏幕最上端看到了一条滚动播出的文字。
【东京与横滨交界出现“个性暴走”事件, 警方正在全力镇压, 希望群众不要惊慌。】
“又出现暴走事件了?天人这两年真没闲着。”
死柄木弔说着打开了主副驾驶座的车窗, 让外界夹杂着草木香味的空气涌入车厢中。
“天人真的是‘个性暴走’的策划者吗?”
“根据目前我们找到的证据来看,确实是这样。”
死柄木弔说完斜过眼睛看了绿谷出久一眼: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千万别插手天人有关的任何事情,你会被他们针对。”
他早已取下了脸上的口罩,因此绿谷出久可以看清死柄木弔脸上写满了警惕与不赞同的表情。
“你难道从来没有抱有这样的念头吗,把天人从地球上驱逐出去?”
“嘁,我可没有这种成为世界英雄的愚蠢念头。”
死柄木弔露出不屑的神色,单手握着方向盘, 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
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神田川的樱花道。
这里是东京著名的赏樱区, 凋零期可以看见樱花花瓣将河道填满、一条粉色河流蜿蜒流淌的美景。现在还处于樱花盛放期, 车顶的樱花连成一片,形成淡粉色的厚密浓荫。
绿谷出久想起了死柄木弔梦境里的回忆。
虽然当时画面闪烁得极快,但绿谷出久非常肯定自己看到了墙上的欧尔麦特海报——和他挂在房间里的那副一模一样,经典的白银时代战衣。
“还说什么‘愚蠢的念头’……”绿谷出久腹诽:“明明你这家伙也曾经欧尔麦特的粉丝吧。”
他故意问道:“难道你小时候从来没有向往英雄吗?”
“没有。”
死柄木弔头都没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按下控制面板上的按键,打开了半敞篷式的车顶:
“小鬼,记不记得这里?”
随着车顶渐渐打开,外界的风卷携着飘落的樱花花瓣吹入车厢中,带来一阵清甜的气息。现在是周四的早晨十点半,大多数人都还在上班,沿岸绿道车流稀少。
绿谷出久盯着沿岸的围栏走神,一拍脑袋:
“这里不是以前我练习长跑的地方吗?”
绿谷出久向八咫鸟学习体术的时候,因为心肺功能较弱,被他要求每日晨跑八公里,坚持一年。
那时绿谷出久患有轻度低血糖,每次跑完步都会头晕眼花。
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