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出久刚将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里, 就听见了金属相互摩擦的刺耳声响。
周围被毁坏的车辆、砸断的路灯、歪倒在地的饮料贩卖机全部歪歪扭扭地浮起,飘在距地面十多米高的半空, 不时相互碰撞。
以绿谷出久为圆心,附近十米内的所有金属物件, 全部漂浮在空中。
数辆沉重的汽车围在他身旁,蓄势待发地上下浮沉。
“控制金属的个性吗?”
“黑鞭”从绿谷出久掌心冒出来,柔软地缠绕着他的指尖;“黑鞭”另一端则杀气腾腾地挡在他身前,做出准备攻击的姿态。
一辆皮卡从绿谷出久身后朝他袭去, “黑鞭”迅速转向,缠住那辆皮卡将它甩开。
浮在空中的金属重物开始不断抖动, 同时砸向了绿谷出久。
一瞬间,“黑鞭”从绿谷出久手中暴起, 将所有冲过来的金属物件悉数拦下。只见黑影闪动, “黑鞭”停下来后, 所有金属物都已经被斩为碎块。
绿谷出久四处寻找操纵金属的暴走者。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名躲在绿化带后方的小男孩, 他已陷入暴走中, 伸出双手企图让被整齐削断的金属再度浮起。
然而绿谷出久速更快。
他用“黑鞭”划伤了小孩手背的皮肤,将血清融进对方血液里。小孩倒了下去,绿谷出久及时地伸出柔韧的“黑鞭”,缠住对方肩膀。
从个性暴走状态中复原后,往往需要十多分钟的体力恢复时间。
绿谷出久想确认“个性暴走”的传播方式, 因此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黑鞭”, 托着那名小孩的身体, 将他抱到了自己身旁。
绿谷出久闻到了一股刺激性极强的气味。
那味道算不上难闻, 气味又苦又甜,像充斥在医院里的麻醉药。绿谷出久只是浅浅地吸了一口,心脏顿时剧烈跳动起来。
他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迅速捂住了口鼻:
“这是什么?——”
绿谷出久想起了自己注射个性增幅剂时的感受。
心脏突然开始快速跳动,几乎要撕裂胸膛;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在耳膜内回荡,接着会感觉到身体内部涌起一股异样的温暖,个性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
苦涩又甜美的气味,这就是新型个性增幅剂的传播方式。
“天人将增幅剂的配方改良了,制成易挥发的液体,让它以这种方法在人类之间传播——就像空气传播的流感病毒一样,如果吸入的量较大,恐怕会直接进入暴走状态。”
绿谷出久用“黑鞭”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将口鼻遮挡在内。
远处突然亮起一大片火光,接着才听见爆炸的巨响。加油站的广告牌从高楼之间的缝隙中飞出,黑烟四溢,将天空染成铅灰色。
“暴走者越来越多了。”
绿谷出久让小孩平躺在绿化带后方的地面上,操控着“黑鞭”飞向燃起熊熊火光的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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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出久将血清刺入最后一名暴走者的颈脖。
他打开手机,依次确认上面的名单:“好的,港区以报案的‘个性暴走’事件全部解决。现在该前往中央区了……”
绿谷出久正要甩开“黑鞭”、跳上高楼楼顶时,爆炸声响起,一棵树突然向他倒了下来。
“黑鞭”将倒下的树一切两半,绿谷出久后退几步,听见了一个男人不大的嗓音:
“好烦啊,真是烦死了……”
爆豪胜己拖沓着脚步从爆炸产生的烟雾中走出来,他随手挥开了面前灰黑的浓烟,面目在烟雾的笼罩中一片模糊。
“小——”
绿谷出久把后面那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