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个淡蓝色的儿童房间,睡醒之前她才二十岁,睡醒之后她居然有一个孩子了?那她现在多大了?孩子又是谁生的?
“家主,您怎么了?”萧叔见家主的脸色实在不好,心里也惊慌起来,该不会臆症又犯了吧?他想也不想的就去找家主的贴身照顾人冷锋。
温岚根本来不及看那个走掉的中年男子,她忍不住朝那个小房间走了进去,房间里还残留着一点点的奶香,看样子她的孩子岁数还不大,她在里面转了一圈,发现也没有任何的照片相册之类的,白色的小床上整整齐齐的叠着被子,小小的枕头也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最中央,淡蓝色的屋顶画满了星星和花朵,小书桌上还放在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色彩斑斓的星星状叠纸,瓶口被木塞塞的很紧,垂落下一个三角状的标签。
温岚想了一会,将小巧可爱的玻璃瓶拿了起来,上面只有两个字,笔迹非常眼熟,笔划银钩,透着股恣意锋利,这是她写的字,薄薄的纸片上写着:温雾。
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幼稚的爱心,显然这个爱心不是温岚画的,只有一个可能性,这个幼稚笨拙的爱心是她的孩子画的。
温岚怔在原地,无措的将玻璃瓶又放到了原位,她的宝宝看起来应该是喜欢她的吧?可是为什么偏偏连一张照片也没有呢?
温岚环顾四周,胸口又隐隐闷痛起来、仿佛无法呼吸一般,她难受的攥紧了胸口的衣物,脚步缓慢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了一杯温茶,喝了好几口才缓和下来,她坐在单人沙发上,单手支额,显得有点头疼。
该死的,该不会自己的原身真的有什么病吧?温岚被频繁的积郁胸闷弄的有些燥烦,她伸出手看着自己在阳光下的手掌,苍白,劲瘦,手背上青筋隐现,透着不健康的病态白,就连指甲盖都没有了印象中淡粉的颜色,温岚望着自己的手发呆,竭力让自己的脑海放空,不去想任何事情。
冷锋来的很快,她系在腰间的围裙都还没有脱,灰色的围裙上还有一点点的水迹,温岚望着高大健硕的女人和她气势极为不搭的围裙,只觉得额头更痛了。
不过多时,早上熟悉的药物和玻璃杯就放到了温岚前面的桌子上,对面的冷锋面瘫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紧紧盯着温岚,大有不吃药不罢休的意味。
温岚被女人谴责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只能伸手接过,吃了起来。就在她以为女人会走掉的时候,高大的女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糖果,温岚一怔,看着女人宽大手掌上小巧粉色的糖果。
冷锋垂眸望着家主,莫名觉得紧张,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家主的容貌,再一次感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比男人还要美丽的女人,家主的皮肤瓷白若雪,长发如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简直比任何一个男明星还要好看。
就是可惜生病了,冷锋在心底暗叹了一声,见家主终于将药吃了以后,连忙将陆正夫给她的糖果掏了出来,语气下意识的放轻了,虽然仍有些粗嘎,但也比以前好多了,她蹲下身,对着可能犯了臆症的家主说道:“药药吃了,有糖果奖励。”
顿了顿,还是满脸通红的将“喔”字粗声粗气的说了,冷锋在心里暗骂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女人偏偏要学小男人姿态,也不嫌臊的慌,丢脸的很。
可是每次陆正夫或者是小小姐当家主喝完药之后就会这样哄着家主,临走前还特意交代自己一定要这样说,糖果也千万别忘记了!
冷锋望着一只苍白的指尖拿走了自己手掌上的糖果,不易察觉的放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红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家主的手在太阳下白的好像会发光一般,拿着粉色的小糖果,显的特别好看。
温岚灵巧的剥开了糖果的外表,顿时淡淡的甜香传了过来,糖果颜色是自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