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深蔚觉得他永远也忘不了警卫队的几个小哥把他们救出来后抿着嘴憋笑的神情了。
带头的小哥说他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然后在送他们回去的路上小哥们笑了一路。
肖深蔚看了看蹭着警卫员们摇头摆尾卖蠢的炭头, 又一次生出了尝尝北极狼肉的想法。
要不是容允拼命拦着, 肖深蔚能举着擀面杖把炭头再锤一顿,非得锤的炭头学会用狼嘴嚎出“我错了”三个字为止。
给警卫队包的红包他们没收, 摆摆手走了。
肖深蔚决定明天就给炭头换个铁项圈,加粗加厚的那种。
现在炭头的大脑袋正在肖深蔚怀里拱过来拱去, 舔着肖深蔚的手。
……这傻狗还有救吗?
肖深蔚捏着炭头柔软的耳朵rua狗头, 到最后还是叹息一声,抱住了炭头的脖子,脑袋埋在炭头长长的毛里,声音闷闷的:
“……你没事就好。”
至于容允,肖深蔚表示他暂时不太想和他讲话。
虽然说是一家人就是要齐齐整整这么个理儿, 但也不是这么个整齐法。
他已经不想去猜明天的大兴日报会怎么讲了。
在这么下去他和炭头怕不是得成为丧末世以来大兴的第一对网红。
还是走沙雕路线的。
所以当天夜里,容允头一次没能上了卧室的床, 此时正裹着被子可怜巴巴地蜷缩在沙发里。
肖深蔚睡在卧室, 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直到夜色渐深, 连月亮都被飘来的一片灰色的云掩住, 肖深蔚终于坐起来一把掀了被子。
他轻手轻脚的拧开卧室的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顺着缝隙悄咪咪地朝客厅里看。
静悄悄的,空气里只有容允平缓而绵长的呼吸声。
很好, 看样子是睡着了。
肖深蔚踮着脚, 悄悄朝沙发摸过去。
“嗤啦——”
他不小心碰到了椅子。
椅子脚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短促且刺耳的声音, 然后朝后仰倒过去。
肖深蔚:“!!!”
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椅子, 一动也不敢动地屏着呼吸朝沙发上看,觉得头皮一阵发炸。
沙发上的容允只是翻了个身,没醒。
肖深蔚这才小心翼翼地扶正摆好椅子,走到沙发跟前。
容允的个子很高,不大的沙发让他睡得腿脚都伸展不开,看上去很憋屈的样子。
肖深蔚突然有一瞬间心疼,觉得自己不让他进卧室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蹲下来看着容允的睡颜,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容允的唇瓣上。
想起那天夜里柔软温热的触感,肖深蔚的喉结不由地滚了滚。
鬼使神差地,他悄悄凑了过去。
鼻尖几乎相触,呼吸相闻。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间,肖深蔚觉得自己后颈上的血液有些发烫。
……再尝一口……
跟上次一样……
……尝一口我就跑。
这次应该不能再被抓包了吧。
他垂下了眼睛,凑过去。
然后在唇与唇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容允突然睁开了双眼。
肖深蔚:!!!!!?????
“你想做什么?”
容允轻笑一声,一双潋滟的漂亮眼睛里满是盈盈的笑意,清明无比,哪有半分刚睡醒的样子。
肖深蔚张了张嘴:“……我……”
……我特么就是想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