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衣食父母是谁,府里最该讨好的是谁。以及多亏了霍薛氏这个可怕的老女主人,靖勇侯府下人极其巴结程瑜瑾,生怕新侯夫人不再管事,将管家权交回老夫人手里。
满打满算,程瑜瑾只有最开始三个月辛苦,之后一切都按她的想法发展,越来越舒坦。而且,就算程瑜瑾每日跟在霍薛氏身边立规矩的时候,也从来不会亲力亲为,至少,她不会累成程瑜墨这样。
程瑜瑾听到程瑜墨的诉苦不知道该怎么说,即便有心指点她两句,她的槽点太多,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程瑜瑾毕竟不同于程瑜墨,她只消在脑子里想一想,就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不对劲之处。
程瑜瑾回头瞧程瑜墨,程瑜墨正大倒苦水,发现程瑜瑾的目光,顿了一下,忍不住摸自己的脸:“大姐姐,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程瑜瑾觉得她可能明白了,程瑜瑾问:“二妹,你和霍侯爷……怎么样?”
“侯爷?”听到霍长渊的名字,程瑜墨愣了一下,随后低头抿唇,“侯爷待我当然是很好的。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其实没有程瑜墨说的这样好,至少和她记忆里的前世不能比。这一辈子自从成婚后,霍长渊不知道怎么了,往往坐着坐着就会发呆,看着一个地方出神,被程瑜墨打断后,他回过头来的目光疑惑、茫然,又悄悄夹杂着失望。似乎他沉浸在什么幻境中,一时半会分不清眼前的人一样。
程瑜墨因为这件事,已经和霍长渊闹了好几次。然而越闹,他们夫妻只会更疏远,霍长渊或许是心有愧疚,故意对她很好。可是程瑜墨却能感觉到,这份亲近到底有几分真心。真情假意,经历过前世后,并不难分辨。
但是当着程瑜瑾的面,程瑜墨怎么可能说这些呢?她低着头,轻声说:“虽然婆婆苛刻,但是侯爷待我很好。他知道我每日在婆婆跟前立规矩,晚上会特意派人来催婆婆早些放我回来,有些时候,他还亲自来接我。”
程瑜瑾听到愈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就是症结之所在啊。霍薛氏本来就是一个苛刻的人,但是对程瑜墨明显刻薄过头了,远比她上辈子过分。果然,问题根源在霍长渊身上。
程瑜瑾上辈子察觉到霍薛氏对霍长渊非同寻常的占有欲后,便刻意疏远霍长渊,至少明面上两人相敬如宾,甚至说得上冷淡。后面因为程瑜瑾管家出色,以及和霍薛氏的宝贝儿子保持距离,霍薛氏看她越来越顺眼,程瑜瑾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谁知道,程瑜墨竟然还和霍长渊诉苦。霍薛氏故意将程瑜墨扣到这么晚,说不得心底里就有些不想让程瑜墨和霍长渊过夫妻生活的意思,程瑜墨倒好,让霍长渊派人来催她,有时候还亲自来接人。这可不是戳了霍薛氏的肺管子么,难怪霍薛氏挑刺越来越猖狂。
程瑜瑾顿了一会,委婉地提点道:“二妹,侯爷每日要上朝,还要到军营练兵,本来就够累了,若是晚上睡得晚,长此以往,恐怕对身体不利。日后,你不妨让侯爷早些睡觉,不必等你了。”
程瑜墨听到立刻皱眉,她含着警惕瞪了程瑜瑾一眼,提防道:“大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得,程瑜瑾不再提了。她今天难得好心,既然程瑜墨不领情,那她还懒得说了。程瑜瑾的法子很柔和也很巧妙,霍长渊若是每天不再等待程瑜墨,而是自己看时间歇息,传到霍薛氏耳朵里,霍薛氏占有欲满足,对程瑜墨莫名其妙的针对会少很多。而且,新婚夫妻总不好分房睡,程瑜墨回去的时候霍长渊已经睡了,她出门进门,洗漱卸妆,总会吵醒霍长渊。这样多来几次,霍薛氏也会心疼儿子,早些放程瑜墨回屋。
可惜程瑜墨听不懂,还觉得程瑜瑾在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程瑜瑾心想你爱怎么样怎么样,遂再不提及。
两个人又陷入沉默,好在很快香房到了,门口的丫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