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程瑜墨的神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她低着头,过了一会说道“还不是老样子。她当了半辈子寡妇,刻薄成性,哪能指望她三天两日就改了。”
阮氏叹气,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那侯爷呢?”
程瑜墨咬着唇,最终坚定道“侯爷对我很好。”
阮氏听到这句话才算放心,她意有所指,说“谁家的婆婆都难缠,只要爷们的心想着你,日子就能熬下去。要是爷们的心不在了,任你娘家多强硬,任婆婆对你多偏心,都没用。毕竟,你总不能和婆婆生一个儿子出来呀。”
阮氏一边说,眼角还意有所指地朝正房撇去,程瑜墨了然,阮氏指的是大伯母庆福郡主。无论程老夫人为人怎么样,她对庆福来说,确实称得上一个宽厚的婆婆。管家权也给了,孩子也给了,平时伺候用不着庆福,但是庆福郡主笼络不住程元贤的心,还是入门多年一无所出,直到中年才艰难地生了一个儿子。
这就是阮氏多年来教导女儿的专属反面例子。每次说起为妇持家之道,阮氏就会提起庆福郡主,来告诫女儿务必要笼络住男人的心,这才是后宅的根本。除此之外银钱,下人,管家权,甚至婆母,都是虚的。
阮氏照常说了一大通后,提醒女儿“墨儿,你记住了吗?”
阮氏刚才贬低庆福贬低得太过瘾,竟然没注意到程瑜墨一直没说话,她神情似痛苦似茫然,时不时还恍惚一二。
阮氏最后提醒了一句,程瑜墨才回神,立刻将脸上不小心泄露的感情藏起来,低头说“娘,我记住了。你放心,我和侯爷感情很好,并没有第三者插足。”
话刚说完,程瑜墨内心划过一阵麻木的痛。其实是有的,只不过那个人看不见摸不着,是前世的一个影子罢了。
程瑜墨最近慢慢发现,继她之后,霍长渊似乎也断断续续想起前世的事情。只不过他每次都不说,而她被霍薛氏绊住,晚上和霍长渊相处的时间太少,程瑜墨也不知道如今霍长渊到底想起来多少。
阮氏越和她强调抓住男人的重要性,程瑜墨就越痛苦。她要如何告诉阮氏,她可能也要走庆福郡主的老路呢?
程瑜墨只能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骄傲,忍住不说。
阮氏大为放心,她仔细瞧自己的女儿,弱柳扶风,我见犹怜,虽不是绝色之姿,但是细看十分惹人怜惜,是男人最爱的柔弱无害那一款。相比于程瑜瑾这种模样出挑但是性格死板的,显然程瑜墨更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讲真的,程瑜瑾看着就很像光鲜亮丽但是不得宠爱的正室,和男人是面子情的那种,程瑜墨才像生活幸福的小女人。
阮氏对程瑜墨太过放心,以致于她都没有想过,小女儿会骗她这种可能。
程瑜墨心情烦躁,一点都不想谈她和霍长渊感情的事。程瑜墨转移话题,问“娘,你知道为什么她成了太子妃吗?是不是祖父和太子做了什么协议?”
别说程瑜墨,程家自己人也想知道。阮氏叹气,道“娘也不知道。你祖母之前试探着问过,那位却说知足是福,让我们不要打听不该知道的东西。你祖母都问不出来,我便压根不去自取其辱。”
阮氏说着哼了一声“果然不是自己家里养大的,就是不亲,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往外拐。我只不过让她给恩慈、恩悲一些方便,又不是让她做什么,她和太子殿下求一求就办成了,她却不肯。辛辛苦苦生她一场,最后却给别人养了女儿,真是没良心。”
程瑜墨叹气,看来从阮氏这里是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程瑜墨突然想起众人私底下的传言,有人猜测,是程老侯爷救了太子,然后要挟太子娶程家女作太子妃,挟恩求报。
要不然,实在没法解释太子为什么选择程瑜瑾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