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中原中也想把我和小女孩分开,但是压根就扯不开,除非他扯断小女孩的胳膊。
但他并不是那样惨无人道的黑手党。
陀思做的事,总会有周密的考量,他将我和小女孩在一定条件下变成一个整体。
要么牺牲小女孩,要么我可能和小女孩一起死亡……
“可恶!”他骂道。
我不想死。
我肯定不想死。
哪怕是用到我对乱步发誓绝对不用的异能力,我也一定要活下去。
“清溪!”
三——
被中原中也踢翻在地的青年咬牙切齿:“你们完了——”
二——
围观的人终于意识到了这场可能会对他们造成致命的危机,开始疯狂逃窜,整个中庭乱作一团。
一。
“清溪!”
我最终没有使用异能力,因为乱步扑过来抱住了我,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炸弹在一瞬间全部炸开,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爆炸,而是做成炸弹的礼花筒。
从里面飘出了无数的彩色亮片和花瓣,落了我一身。
我看到地上大团的血迹上,出现了一行实际上并不算醒目的小字。
我视力不错,所以能看清。
[源酱,生日快乐^_^]
小女孩一瞬间奇迹般地从我手臂上脱落,倒在了地上,盖住了那行字迹,昏睡过去。
“清溪,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松开乱步的手:“我想出去走走。”
要跑就得趁现在,不然等会儿肯定会被警察请去做笔录。
*
走出商场,外面又开始下雨了。这个季节的横滨总是阴雨不断。
乱步从小包里翻出雨伞,撑开后举过我的头顶。
我低着头发呆,他在我的背上拍了一下:“清溪,不要垂头丧气。”
“嗯?”
“那样会显矮的啦。”
又一阵风吹来,吹起了他额前的头发,他的笑容让人十分安心。
我不禁想起了九个月前,和他初遇的那天。
那时我从西伯利亚回到日本,几经辗转,终于到了从横滨开往镰仓的站台。
那天也下了雨,我没有带伞,全身都淋湿了。
十年时间,我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这个地方已经不算熟悉。
我对上一份工作已经深恶痛绝,对神神叨叨的前任老板陀思也是厌烦至极。
十年了,连那份厌烦都疲惫不堪,我重获新生的愉快太过短暂,都没能撑过两趟航班,然后我陷入了另一种对前路的迷茫。
西伯利亚是不会再回去了,可这里未必欢迎我。
——因为在我翻背包的时候,发现包被划开,我的钱包被偷了。
钱包里有我仅剩下的一点钱,我打算在回家前给爸爸妈妈买点礼物。
我问站台等车的乘客:“请问有谁看到我的钱包了?紫色的,上面图案是一只兔子。”
我一个一个的问,一遍一遍的问。
但是没有人说看到。
我浑身上下都被雨淋湿了,但仍然坚持着问下去。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钱包?紫色的,上面的图案是一只——”
兔子还没说出口,那人甩起手里的伞,溅了我一脸雨水。
他用鼻孔对着我,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
“谁他妈看到你的钱包了,你自己不能看看好吗?”
我看了一眼周围人,他们对此无动于衷。表情都很木然,甚至还有人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