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世了,家中的兄弟也没有存活下来。”
“啊?”妈妈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轻声叹气,“人呢,就那么一回事,熬过去就好了,你还年轻,这些事不要紧的。你倒是跟我爸爸的经历很相似呢。”
一听到她提起外公,我立刻竖起了耳朵。
陀思的视线有一瞬间移到了我的身上,随后又继续落回妈妈的身上。
“不一样……我很失败。”他轻声说道。
“我很对不起源酱,没能实现她的梦想,也……”他睫毛轻颤,朦胧的眼神忧伤又幽静,“也赔掉了自己的梦想。”
他身后的树上,有树叶缓缓地落下,发出极轻的声音。
像是在替他叹息一样。
我有一刻,恍惚间觉得陀思说的是真心话。
即使是错误的梦想,他确实也已经赌上了他的全部。
他处心积虑计划了那么多年,累积起来的一切,全部被现实无情地粉碎了。
“但是我会努力的。”他忽然抬起头,嘴角堆悉着的落寞也一扫而空,眼睛里又重新焕发出渴望的亮光,“我想像你说的那位跟我经历很像的前辈那样,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对社会有用。
槽多无口。
不给社会添乱就算他积大德了。
乱步已经发出了呕吐的声音:“呕——”
“这孩子怎么回事。”妈妈倒是没发现乱步和陀思之间的异状,还替乱步拍了拍背,“是不是乱吃东西吃坏肚子了?”
语气虽然急躁,但关心也是真诚的。
“妈妈,我肚子有点疼,好久没吃到米饭了。”乱步久违地噘起了嘴,“侦探社的饭没有妈妈做的好吃,妈妈做的饭日本第一好吃。”
听听看,为了争夺我妈的注意力,乱步连这种违心的话都说出来了,平时他从来都是吐槽我妈做饭难吃,周日晚上那一顿还以各种理由逃回横滨放肆吃大餐,现在居然评价“日本第一好吃”。
我都觉得听不下去了,这么虚伪的话,我妈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陀思辣耳朵,乱步也不甘示弱地辣耳朵。
“行了,别瞎夸了。”我妈乐得合不拢嘴,一手一个,把他们拖进了家门,“留下吃晚饭。”
我被晾在门口,看着墙上的门牌,仰天无言。
……我妈居然这么好骗。
他们轻而易举的,就夺走了我妈的目光。她现在一面要安慰“创业失败”的陀思,一面还要心疼“吃不到好饭”的乱步,根本没空追究我离婚的事了。
连我翻墙的事都忘记计较了。
等等……难道他们是故意的?
故意这样转移她集中在我身上的注意力?
细细回想起来,陀思的话题似乎还在往外公身上靠,难道他已经在套情报了?
“清溪,杵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帮客人泡杯茶!我来煮晚饭,今天也有你和乱步喜欢的大虾!”
“知道了。”
我踏进客厅,看到乱步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两腿跷在茶几上,竟有种我和他还没有离婚的错觉。
但当我意识到我们已经离婚时,我就有种把他那两条腿从茶几上踢下去的冲动了。
原来人的容忍度是会随着关系的改变而改变的。
“源酱,你喜欢什么味道的茶?”
与乱步相反,陀思已经从茶几下翻出了四个茶杯,目光在四周查看,应该是在找茶叶。
“你喝得惯茶?”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他找得到我家的茶罐子吗?
“入乡随俗。”他微微笑道,“源太太往年都是用红茶招待我的,很适口。”
我去茶水间烧了开水,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