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酱这么快就发现了,果然是越来越聪明了。”
“他人呢?”
我说的他是指津先生,太宰指了指隔壁,“睡觉呢。”
“哦。”
“不过清溪酱在掉下来之前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反抗,真让我意外。”
我从飘窗上下来,边穿鞋子边说道:“反正你们在达成自己的目的前,不会让我死,我有什么好反抗的?一个两个,都一样,反正我就是个工具人。”
虽然被他们当成工具人,但我确实也需要津的帮忙,因为就像乱步说的那样,不靠别人的帮助,我自己很难摸清异能与【书】的秘密。
乱步没办法帮我,中原中也又效忠于森鸥外……我不能让他为难。
桌子上有面包和水壶,我倒了一杯水,撕了一片面包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面包干巴巴的,也没有一罐花生酱,工具人的待遇真差。”
太宰的眼神闪了闪,我以为他会从飘窗上下来去帮我找瓶花生酱,他却身体后仰,躺在了上面,把脸埋在了一个抱枕上,只露出一只眼睛,正对着我。
“真怀念小时候啊,有蟹肉罐头吃。你每天晚上都给我讲故事。”
我咽下嘴里的面包:“你还敢说啊。我讲的故事,可是被你全部否定了。”
愚公移山是擅作主张,精卫填海是不自量力。
年幼的太宰丧到耗尽了我在学校里学到的所有正能量,让我无数次在这里怀疑人生。
“要是时光能够倒流,再回到那时候,我一个故事也不会讲给听。”我放下水杯,“因为就是在浪费时间。”
太宰转了一下眼睛,缓缓闭上。
“这话有点伤自尊了。”他小声嘀咕。
“嗤。”
我整理了一下桌子,去了隔壁房间。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津先生正躺在沙发上睡觉,他的手掌被绷带裹住了,鲜血从绷带里渗出,全部染红了。
腿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但看得出来是随便处理的,并没有太细心。
我盯着津先生的睡颜,他睡得很不踏实,眉头微蹙,像是有很重的心事。
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他,这和太宰近乎相同的眉眼。但他比后者更为消瘦,面色也更加苍白。
他是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啊。
……真想掐死。
奈何他用的是我爸爸的身体。
或许我应该感谢他在占据这具身体的主导地位时,还知道换回自己的皮囊,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直视他。
津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他说。
“这话应该我问你。”我解开他腿部的绷带,拿起旁边的药箱,替他重新整理,“在你伤没好之前,就不要把身体还给我爸爸了。否则接下来的事,我不会配合你。”
他点了点头:“我没打算现在还给他。”
“我妈妈和外婆那里,你应该也安顿好了。”我系好绷带的结,“……现在,又跟小时候一样吧,津先生。”
小时候我刚得到异能,毁天灭地又茫然无助的时候,被津带到了这里。
其实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好还是坏,我只是下意识地把手递给了唯一朝我伸手的人而已。
虽然是从看不到边的黑暗中,透出的丝丝淡漠的光。
这是一幢海边小屋,和十六年前一样,没通电,只有大量的书籍,还有事先准备好的淡水和食材。
没有冰箱,现在又是夏天,新鲜的食材放不了多久,我决定先从容易坏的吃起,其余的用盐码起来。
异能我并不急着练习,我在慢慢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