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塑造人,他就是典型例子。
“也是,山上连个唱曲歌女都没有。”花荣道。
高铭在东京和孟州时候,平日里赴宴席听人唱曲是最基本娱乐,当时都不稀罕听,现在都成奢侈享受了。
“唉,还听人唱曲呢,我都快忘了女人长什么样儿了。”
记得有人打趣说梁山是一百零五个男人和三个女人故事,结果高铭一番操作,孙二娘死了,连三个女人都凑不齐了。
高铭在梁山感受就是,到处都是男人,在山下时候,伺候他丫鬟可都是女,还都是娇俏可人少女。
现在好了,满山遍地纯爷们,抄事房对着萧让金大坚王屹,回来对着花荣,头领开会对着吴用宋万和阮氏三雄等人。
当然严格来说,山上也不全是男人,毕竟还有一些头领家眷,比如秦明萧让和金大坚就有老婆孩子,但人家都是有夫之妇,之前高衙内喜欢,他就算了。
好汉年龄最高也就三十五左右,孩子都不大,就像秦明,长男十五岁,长女才十三岁。
花荣笑道:“别抱怨了,时候不早了,有什么明天再练吧,别累坏了眼睛。”
高铭听花荣话,将笔墨纸砚都收了,睡下了。
隔天早晨起来,他正和花荣用早饭,就有喽啰来报:说有人找高铭。
高铭出去一看,见秦明儿子秦懋捧着一个包袱站在院门口,少年身姿挺拔,站在阳光下,生气勃勃,一见高铭就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小白牙,“孙哥哥,这是我娘给你和花头领做得衣裳。”
“……给我和花头领做?”高铭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身高资料外泄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多高?”
“我爹没走时候,他估量,应该差不了多少。”秦懋有两个小酒窝,一笑十分孩子气。
人家既然都做好了,恭敬不如从命,他痛快收下了,“回去跟你娘说谢谢。”
秦懋看着孙哥哥进屋了,才转身离开。
高铭将衣裳拿回来,虽然梁山也有后勤做衣裳喽啰,但做工显然不如秦家人做有爱心,高铭当下就试穿了下,正巧花荣进来,他就笑道:“我也沾你光,有新衣裳穿。”
秦家人肯给他们做衣裳,肯定是看在花荣救过他们一命份上。
至于他也有相同待遇,可能是秦明在他家人面前美言了,说他是花荣梁山新结实朋友啊之类。
花荣瞧了眼院外,“为什么每次都秦懋来送东西?不是送吃喝就是送衣服,秦家不能换一个人么?”
“因为他是男,在山寨走动方便。”
花荣微微皱眉,“还有为什么他都找你,还叫你孙哥哥,对我只称呼花头领?你俩关系这么好吗?”
高铭一副参透花荣心思小模样,“嫉妒了,是不是?”
花荣一怔,声音都大了,“我嫉妒什么了?”
“因为他叫我孙哥哥,不叫你花哥哥,你嫉妒我。”
“啊?”花荣有点听不懂高铭在说什么。
“因为你是他救命恩人,他看你是高高在上,太尊敬你了,不好意思叫哥哥,跟我就没那么多讲究,所以称呼也要亲近一点。”
花荣觉得高铭解释并不能纾解他心里不愉快,“反正我最近瞧秦懋那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爱顺眼不顺眼吧,花荣总有一些叫人摸不到头脑小情绪,不理他过一段时间自己就好了。
他有新衣服穿,心情不错,高高兴兴去找萧让继续学习百家字体。
但是今日却得到一个消息,去宋太公庄上人回来了,搬来不少家当,都要入库,需要抄事房登记,所以这两天恐怕学不了字了。
高铭无所谓,正好把已经讲过课程吸收笑话一下,他是很乐意登记宋江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