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岂能错过,朝他打了过去。
……
半个时辰后,悬济医馆内。
安道全经过诊断,发现江公子小臂为骨裂。
他给江颜胳膊打了夹板后,又开了一瓶自己配药丸,“止疼,别多吃,每次两粒,如果感到手指尖有麻感,就吃一粒,少吃可以,千万不要多吃。”
弄不好一粒都不吃,干脆疼他算了,江颜冷着脸想。
身体上痛倒是次要,内心比身体还难受,身体只是简单疼痛,可是他心里却包含了,不甘,憋闷,痛苦,恼火等种种情绪。
殷天赐越来越能打,显然是背后有人教导他,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高衙内请来。
他原本以为他打了殷天赐,高衙内会马上忍不了,打上门找他麻烦。
到时候他就能在朱冲跟前颠倒黑白,挑拨离间,让朱家和高家结仇。
以朱冲对他喜爱程度,他火上浇油不是难事。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按理来说应该骄横跋扈高衙内对自家亲戚挨打,竟然沉得住气,反而耐心教导他一步步打回来。
而殷天赐也着实有些毅力,这么多伤痛都没退缩,一直跟他耗到了反败为胜这天。
今天殷天赐把他打翻在地,留下一句话:从今天开始,没好日子过是你。
“是药三分毒,尤其这种能够止痛,更得小心服用,切记切记,否则真会引发严重后果。”
江颜嘴上应付道,“我会小心服用,或者大不了不吃,这点疼,我还能忍。”
拿着药回到了朱府。
那朱冲一看到他样子就吃惊追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
江颜想了下,决定顺势而为,既然高衙内不来找他麻烦,那么他也可以主动他啊。
“被高廉小舅子殷天赐给打了!”江颜情绪低落道。
朱冲一怔,“他为什么打你?”
“他看上我了,我不从,他就打我!”江颜闷声道:“我难受,不能陪您了,想回去躺一会行么?”说完,也不管朱冲允不允许就径直走进了自己卧房内,将门反关好。
朱冲在外面敲门,“颜儿,颜儿你开门啊,到底怎么回事?”
江颜根本不搭理他。
直到快吃饭了,江颜才露脸出来,胳膊上夹板看得朱冲心惊胆战,同时也是怒火中烧。
上次高衙内索要他丫鬟,就罢了,一个婢女,他愿意忍气吞声,甚至把他小儿子抓了也没关系,但是现在欺负他心头肉绝对不行。
朱冲不复之前隐忍,“你且安心,我一定替你找回公道。”将高家狠狠骂了一番先替江颜口头出气后,为了进一步安抚心肝,朱冲笑道:“前几天,你养猫走丢了,我一直记得呢,又叫人给你买了一只。”一拍手唤进来仆人。
仆人抱着一只通身雪白狮子猫,献媚笑道:“公子,这猫可乖了,一点不咬人。”
江颜还得叫朱冲办事呢,勉强挤出个笑容,“那抱到我屋子吧。”
朱冲赶紧吩咐仆人将狮子猫送到江颜房里。
等江颜摆脱朱冲回到自己房里,那猫已经吃饱喝足,在床上躺着了。
他心里升起一股厌恶感,这猫是朱冲送,仿佛都沾染了他气味。
他嫌恶一打猫,那猫吃痛,呜嗷一声就给了江颜一爪子。
江颜冷笑,“连你这畜生也欺负我?!”说罢揪住猫尾巴,将猫拖过来。
撕扯间,连手臂上夹板都掉了,这更叫江颜生气,这时袖中药瓶掉到了床上,红色药丸四散。
他就顺手抓起几颗往猫嘴里使劲塞,“药翻你这畜生!”
猫起先死命挣扎,但过了片刻,就不动了,眼睛圆瞪,舌头歪斜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