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了,再等一会。”
“什么事?非得立即解决?”花荣担心道:“你最近忙官家事,吃饭不准时,饥一顿饱一顿,别把胃饿坏了,身体要紧。”
高铭也不想叫花荣担心,便如实道:“是朱家老爷子,殷天赐把他家颜儿给打了,我派人去叫殷天赐过来对峙了。”
“他家颜儿?”花荣蹙眉。
“嗯,我还来得及问是他什么人?”
花荣道:“不会就是江颜?”
“江颜是谁?”高铭就那天听殷天赐说过那么一次,之后他就没再关心过殷天赐交友情况。
他每天见人,成百上千,谁有空记殷天赐对家是谁啊。
可花荣不一样,他教殷天赐功夫时候,每天都要听殷天赐咒骂江颜几百遍,所以对这名字里颜字分外有印象。
“就是打殷天赐那个人。”
高铭一怔,“你等我一会。”然后转身回了屋内,质问朱冲,“你所谓颜儿是不是叫江颜?”
“是啊,原来你知道?”
原来是江颜那厮!高铭气笑了,马上态度一转,抢回了主场地位,“原来是这厮!我还想找他算账呢!欺负我们殷天赐算怎么回事?谁不是爹生娘养,殷天赐父母把他送到东京来读书,是给你们江颜打来练手吗?”
朱冲杵着拐杖站起来,怒道:“我们颜儿胳膊读被他打得骨裂,嘴角这里则有一道口子,都快破相了!”
高铭哼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先动手?而且殷天赐伤得也很重!”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殷公子来了,高铭就叫人进来。
朱冲就见一个少年走了进来,一边眼睛能看出来肿着,淤血散,勉强能睁开,从一条缝隙里看人。
除了这个外,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甚至可以说是青上加紫,紫上加青,这是被反复殴打反复康复才会有伤势。
高铭对殷天赐道:“这位是朱老爷,他是替江颜来问你罪。”
殷天赐一听就火了,“我还没找他呢,他竟然恶人先告状?!”不等朱冲说话就道:“你先听我讲!”一口气把他和江颜过节都说了,末了满腹怨气道:“他打了我多少次,我就打赢了他一回,他就受不了了?”
高铭对殷天赐道:“别跟他废话,赶紧给他看看你身上伤。”
殷天赐就解开衣裳,指着满身淤青道:“你自己看。”
高铭得理不饶人,对朱冲道:“你瞧瞧,看看这块青紫有碗口大,诶呀,还有这一块,马上就要出血了,这下手忒狠了吧?”
殷天赐心道,呃,这块其实是花荣打。
但无所谓了,都算到江颜头上,“你叫江颜过来,对比一下身上伤势,如果他比我多,我就给他跪下叫爷爷,否则他管我叫爷爷怎么样?”
朱冲心里有点虚,但嘴上不承认,“谁知道你脸上伤势是不是江颜打?”
高铭脱口而出,“要点脸吧,殷天赐在医馆就诊,去问问大夫就知道了。而且他俩打架又不是在天上打,去问问胡同里周围住户,肯定有目击者。”
朱冲退了一步,“那也是互殴。并不能说明谁对谁错。”
殷天赐一怒:“你!”
高铭哼笑道:“殷天赐,你听到了没?祝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那么下次见到了江颜你就不用客气,打输了算倒霉,打赢了算互殴。”
殷天赐重重点头,“我知道了,明天就找他互殴去。”
朱冲可不愿意,他颜儿岂能再挨打?
“你们别太过分了!”
高铭冷笑,“凭本事打架,自负盈亏。”
朱冲气得说不上话,真是这高俅就是市井泼皮出身,养个儿子也浑身痞气,这尖酸刻薄样子哪有一点读书人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