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四分之一是你。”然后对殷天赐道:“否则白教你啊?”
殷天赐认了,“好吧。”
可如果给花荣四分之一,他应该得剩下四分之三,为什么衙内告诉他,他只有一半。
“我也拿四分之一。”高铭不客气道。
殷天赐一怔。
高铭拿扇子打了下殷天赐脑瓜顶,“这叫讼师费,否则你以为我白帮你索赔啊!抽佣金听过没?”
殷天赐苦着脸,“以前没有,但从今天开始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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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钱,殷天赐按照约定,看都不看江颜一眼,当他不存在。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三五天,殷天赐觉得这事已经过去了,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这日下学,殷天赐收拾了东西要走,但忽然感到头顶有阴影,一抬头就见江颜站在他眼前。
殷天赐懒得理他,起身就要走,江颜拦住他,“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请你吃酒,你肯赏脸吗?”
殷天赐送他一个白眼,“我呸!赶紧一边去!”
除非他疯了,才会赴他鸿门宴。
江颜为难道:“给个面子,就去吧。”
殷天赐指着他,高声道:“告诉你,别碰我啊!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江颜语气真诚道:“之前是我不好,我向你谢罪还不行吗?!”说着,就去扯殷天赐衣袖,像是告饶似。
他俩之间仇恨,在殷天赐看来简直是海一般深,如果江颜人在高唐州,早被他碎尸万段了。
这种仇恨之下还能和解?滚吧你!
殷天赐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甩开江颜胳膊后就势狠狠推了他一把。
江颜便猛地朝旁边一个趔趄,撞翻了好几个人书桌。
江颜捂着脑袋狼狈挣扎起来,“你不去就算了,怎么还打人?”
“打你算打人吗?算打狗!”殷天赐骂道。
这一切都没周围同学看在眼里,但大家都默默看着,不敢置评。
殷天赐不用说,背后是高家,而江颜,背后不知是谁,但就凭他穿戴和每天好车马接送,以及跟殷天赐关系这么恶劣,还能安然无恙,就知道此人也不好惹。
殷天赐得意哼笑了下,“活该!”溜溜达达走了。
心情特别好,晚上加了几盘菜。
第二天,他发现江颜位置空了,就更高兴了,晚上又加了盘菜。
第三天,江颜那地方依旧没人,他料定这厮是要转学了,越加高兴,晚上大摆宴席。
第四天,消息传来:江颜死了。
“死了?”殷天赐懵了,“怎么死了?真假?”
告诉他这个消息同学信誓旦旦道:“我刚才碰到有人在跟院判说话,似乎是江颜家人,说江颜前天回家就嚷着头疼,昨晚上病情加重,到天亮就不行了。”
殷天赐有种不好预感,书包也没收拾,见博士还没来授课,溜出门去,照准机会,翻墙就跑,直奔太尉府。
老都管见到殷天赐觉得很奇怪,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学堂么,但瞬间就明白了,这是逃学了。
可逃个学用得着脸色这么难看吗?
“太尉、衙内或者花将军在府里吗?任何一个都行!”
老都管摇头,“都不在。”
殷天赐急得热锅上蚂蚁一般,“这可怎么办?”
“怎么了,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殷天赐脸色惨白道:“我好像打死人了。”
“啊?”
“我、我不敢肯定,但肯定会算到我脑袋上。”殷天赐痛苦抱头。
朱家一定会说是因为他殴打,江颜才死。
衙内,你可得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