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对他赔笑道:“公子,隔壁客人说听到您这里头姑娘唱得好听,想叫姑娘们过去,您看……”
彭信当即恼火,气笑了,“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姑娘进了我屋里头,还能叫出去?”
鸨母犯难道:“这、这个……”
彭信喝了口酒,“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猖狂。”借着酒劲,大步流星来到隔壁房间门口,一脚踹开了门,走了进去,“你——唔——”
紧接着他就被人捂住了口鼻,押到了桌前死死按住。
彭信见对面是个清秀年轻男子,桌子上没有任何酒水,他周围站着四个精干打手,这哪里是来喝花酒,分明是有目。
难道是赌坊来找他讨债了,他盲求饶道:“再宽限几天,我一定把钱还上。”
就听对方不屑轻笑,“我们不是赌坊人,不过听你好像很缺钱,如果你老实回答我问题,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叫你把钱还上。”
“你们要问什么?”
“你是朱老爷子人吧?那你肯定认识江颜,他真实姓名叫什么,什么来历?”
彭信脸色一凛,赔笑道:“朱老爷子跟前人多了,我跟江颜不熟。”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他可不敢在外面乱说朱家事。
高铭扬起手就给他一巴掌,冷笑道:“少来这套!我们是皇城司人,你把你知道说出来,我平安放过你,再给你一笔钱,你若是不配合,那么……”连冷意笑容都渐渐消失,语气能把人冻住似道:“我就跟祝朱冲说,是你里应外合将江颜尸体替高家偷走。”
彭信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狠了,朱冲要是听到这个消息,才懒得理会真假,一定有他好看,“别、别这样,爷爷,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只要我知道。”
“我刚才说过了,江颜真实名字,什么来历,他怎么到朱冲身边?”
彭信苦着脸道“行,我说我说,江颜是去年夏天才来到府里,是朱勔从江南带回来,特意送给他爹礼物。朱冲特别喜欢他,自打他来了,别人都见不着老爷子了。”
彭信伺候朱老爷子完全是为了钱,他别说喜欢老头子了,他连男人都不喜欢,他只喜欢钱。
在朱冲身边男宠,多数都是这样为了钱。
但朱冲也不在乎,他有是钱,他才不管对方心里真怎么想,平日陪他开心就成。
江颜没来之前,彭信总能在朱冲得到赏赐,有大有小,够他赌博输赢,可自打江颜来了,霸住了朱冲。彭信连朱冲面都见不着,自然也没什么好赏赐,进项少了,渐渐欠了许多外债。
“朱勔从江南带回来?”
“嗯。我听朱勔身边一个参随说,据说江颜他爹为了巴结朱勔,听说朱老爷子喜欢长得好看少年,就把自己儿子献给了朱家。不过听说他原本就是歌姬生,算不得什么正经儿子。”
高铭心道,真是什么人都能当父亲,不过,男人为了升官发财什么都做得出来,献出一个歌姬生儿子,小意思啦。
春秋时一个叫易牙为了巴结齐桓公就把自己儿子煮给了郡主吃,如愿得到了奖赏。
“朱勔亲信凭什么告诉你?”
彭信有些窘态,“他为什么告诉我不重要,但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撒谎。江颜真名也不叫江颜,他叫颜然。”
为了调查江颜底细,他也是有所付出。
“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吗?”
“我倒想有来着,可真没有。如果他真有什么话,我也不会那么烦他了。”
“他有什么爱好吗?”一个人爱好,短时间内可以压抑,但不会戒除。比如江颜喜欢斗蛐蛐,那么在沿途斗蛐蛐场馆,或许就有他消息。
“爱好?没有!真没有!”彭信苦着脸道:“也可能他藏得深,没叫我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