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得走了。”根本没把儿子话当真,快步走了。
高铭从宫里刚回到太尉府,就听老都管说,殷天赐来了,正在客厅等他。
高铭心想,看来殷天赐是休息过来了,他蹲了快一个月大牢,身心饱受摧残,不知道恢复怎么样了。
殷天赐一看到高铭,就起身拱手,开门见山道:“衙内,我今天来是辞行。”
“辞行?你不在东京待了?”
殷天赐表情就跟吃了黄连一样苦,“我在大牢里,其实就下了决心了,等出狱,就回高唐州去。而且我姐姐也想我回去,总觉得我在外面,她不放心。”
殷天赐姐姐自打知道弟弟被关到开封府大牢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但东京事,她又伸不上手。
终于等到弟弟出狱,就赶紧写信叫他回来。
东京太可怕了,太黑暗了。
完全不是高唐州那种单纯强盗路霸,充满了黑不见底阴谋和构陷。
再者,殷天赐虽然现在洗清了冤屈,可他毕竟是江颜和朱冲事件当事人,整个国子监都知道,他也没法子面对同学,与其生活在每天都没谈论漩涡中,他还是想回高唐州去。
以前觉得高唐州太小,没意思,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还是太太平平好。
高铭略微想了想,就笑道:“也好,回去老实点。”
殷天赐哪敢不老实,他这次回来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在东京这些人计谋面前,他在高唐州那点手段完全不够看。
“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殷天赐道:“我回去就想太太平平过几天消停日子。我本想亲自跟太尉辞行,但太尉日理万机,恐怕没时间见过我,还请衙内替我道歉。”
坐牢之后,殷天赐言谈举止比以前更得体了。
说完这些,殷天赐再次请辞,高铭就叫老都管送了他出府。
殷天赐坐车出了城门时候,回头深深看了眼这座繁华都城,只有一个想法。
再也不来了!东京太可怕了,还是高唐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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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勔眼泪还是有用,赵佶次日上朝,对方腊盘踞江南久久不能剿灭一事,大发雷霆。
当然,赵佶这么生气,并不是因为朱勔死了老爹,他替臣子伤心,而是被朱勔哭诉中几句话给深深刺痛了。
朱勔是这么说,“方腊为人阴狠毒辣,他今日能安排他人马潜伏家父身边,要了家父性命,改日就能派细作潜伏在所有官员身边,就连官家身边,谁又知道有没有明教教徒?”
这就很恐怖了,赵佶一想到自己没事爱出宫在烟月街逛游爱好,说不定已经被方腊盯上,正安排信徒接近他。
朱冲遇害给京城所有权贵敲响了警钟。
赵佶别人死活可以不管,但自己性命还是十分爱惜。
赵佶上朝后决定了两件事:第一件:速速对江南方腊用重兵,必须剿灭。
第二件:叫皇城司清查东京内明教教徒,尤其是官宦极其家属是其信徒,将名字报与他知晓。
于是,调兵遣将高俅,训练士兵花荣和清查明教教徒高铭,三个人都忙活了起来。
虽然住在一起,但却经常好几天都碰不到面。
尤其花荣,因为他骁锐军已经确定要出征,正在加紧训练,最近都住在军营内,几乎不回太尉府。
高铭情况也不是很好,忙得脚打后脑勺。
比如,哪个官员叫小老婆弟弟外甥不吃肉,怀疑是明教教徒,结果人家只是佛教徒而已。
又比如某某官员家老婆舅舅表弟爱穿白衣,结果人家只是在服丧。
不过,还是整理了一批确定名单交了上去。
令人欣慰是,这些信徒基本上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