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有人吃软饭吃得如此理直气壮, 好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金主一样。
路楠把酒杯推开,诚恳地对虞城河说:“你能要点脸吗?”
虞城河摇摇头,一本正经:“我的人都属于我金主, 脸自然也是,他说要就要, 他说不要就不要。”
路楠简直叹为观止:“……”
邹寒:“……”
邹寒脸皮薄一点, 到底还是不好意思, 强行把话题拉回来:“小路导,你看投资的事情,怎么说?”
“虽然你表现得像个傻白甜,但我相信,虞城河绝对不是傻白甜。所以,我不能占你的便宜。”路楠思路清晰得很,“如果你真的愿意投资, 我很高兴。回头我把剧本和我的一些想法, 以及预算, 还有目前定下来的演员都发给你。你看过后再做决定,冷静冷静, 如果你到时候还愿意投, 我们再商量细节,签合同,你看怎么样?”
邹寒也不可能真傻白甜到非要现在就把钱送出去, 自然是答应下来。
“那今晚就到这里吧。”路楠站起来, “我刚失恋, 实在不想吃你们的狗粮,再见,不送。”
几人友好告别,另外几位明显都松了口气。
回家的途中,虞城河才把跟路楠的恩怨和费礼说了。
费礼简直无语,疯狂吐槽:“你俩真的是够了,谈个恋爱都折腾到人家路导家里去了,圈子里还有谁不知道?要不要拿大喇叭替你们通知一下?”
虞城河很无奈:“这能怪我?谁让你们不早告诉我真相?”
“这话不是该我说?”费礼比他更冤,“我到现在才知道。”
他看了邹寒一眼。
邹寒忙道:“怪我,如果我早点说了我的身份,那第一次我哥想让我们相亲的时候就知道了,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不,不怪你。”费礼急忙摆手。
虞城河说不怪他也就罢了,费礼这么说,邹寒有点好奇:“为什么?”
费礼一脸深沉地说:“金主都不会错。”
邹寒:“……”
车子先开到邹寒家门口。
虞城河自然而然地跟着下车,然后被费礼拉住。
邹寒感觉他们要说正事,很懂事地先进门了。
虞城河奇怪地看着费礼:“怎么了?”
“你就不打算回你自己的窝了是吧?”费礼含蓄地说,“那些记者蹲好些天了,人影子都没蹲到一个,人均瘦了一圈,你心疼心疼人家吧?”
虞城河想了想,说:“行,我心疼他们。这样,你去帮我把房子退了吧。”
费礼一脸懵:“啊?”
虞城河说:“然后再漏点消息出去,说我换住址了,记者们不就不用辛苦蹲点了?”
“……”费礼很想拍死他,“你真就准备住邹寒家里了?同居?这么快?你们才认识几天?”
虞城河其实就借住了两天,对以后怎么弄还没完全想好。
按照他的想法,当然是乐意同居。
但这个同居,跟费礼说的同居,也不是一回事。
他还没那么禽兽,也怕吓到邹寒。他的想法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一人一张床那么简单。
不过他还没跟邹寒商量过,也不好回答,含糊道:“反正原来那地方也没法住了,老被人蹲点。以前没什么把柄还好,现在嘛……得换个安全的地方。这样吧,路导说他那部电影可能下周就要开拍。我跟他申请一下,看能不能先拍我,大概就几天的戏份。这几天我看看别的剧本,如果能挑到合适的,再根据情况重新决定要不要租房,租哪里。”
费礼叹了口气:“你最好是赶紧接戏,无缝进组,否则很难保持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