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陀思立即出声,要是再慢一秒他现在就被传送到俄罗斯了,“俄罗斯现在好冷的。”
现在刚步入十一月份,俄罗斯已经开始下雪了。
凌川凉也有些不解:“你家不是有壁炉吗?”
陀思小声说:“伊万在监狱里,没人给我烧……”配上他带着病色的面容,看起来可怜极了,仿佛他真是个回了俄罗斯就要挨冻的可怜人。
他可能感觉自己这样太生活不能自理,面上飞速闪过一抹羞恼:“我会尝试一下的。”
他这么一说,凌川凉也反而有点不放心。
陀思这么聪明的人,烧壁炉应该不会把家点着了……吧?
“算了,你跟我走吧。”凌川凉也叹口气,“我在大阪有一套房子,你先住在那里吧。”他强调了一下,“有地暖。”
陀思:卖惨成功,耶。
凌川凉也在大阪的房子是一套一户建,有三层楼高,还自带小院子和车库,不过车库已经被凌川凉也找人改造成了一个会客厅。
陀思到了这里后,先被凌川凉也赶进浴室洗澡和换衣服。他身上的衣服还有干涸的血迹,已经不能穿了。
换洗好之后,凌川凉也带着陀思把一户建逛了一圈,让他自己挑了个房间,然后又忙前忙后买了新家具和陀思能穿的衣服填进去。因为日本现在是晚上,他还特意传送到国外去买。
等忙好一切之后,凌川凉也累得瘫在沙发上。
他感觉自己这个兄弟当得真够义气,收留了人家还给人家安排的明明白白。
陀思拿着煮好的热茶坐到他身边,把茶杯连着下面的小托盘递给了他。
凌川凉也接过茶杯,说:“伊万的话,过段时间我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陀思说:“好,麻烦你了。”
“正好我想进去一趟。”进哪里不言而喻。
凌川凉也端起手中的陶瓷茶杯,吹了吹,似乎是准备喝了。
“这是刚……”陀思的话刚说到一半。
凌川凉也已经喝了一口热茶,接着下一秒就喷了出去,手里的茶杯也被他扔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陀思才把下半截话说了出来:“……煮好的,很烫。”
凌川凉也被烫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如果他的体育老师看到他这么有活力,一定会感动的。
他张着被烫得通红嘴唇,气鼓鼓地睨了陀思一眼,舌头有点发麻似的疼。
——你递过来的时候不早说!
陀思看着凌川凉也,突然伸手托起了对方的下巴,将自己的脸凑近了。
凌川凉也见对方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却听见陀思温声道:“别动,我看看。”
陀思的脸离他很近,他能看到对方纤长的睫毛和深邃的眼窝,鼻梁高直,鼻尖比亚洲人多了几分骨感,看起来有点尖,这是很典型的外国人长相。柔和的暖光灯光落在陀思的眉骨上,在他的眼窝处打下一片阴影,将他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暗色。
他感觉离这么近有些别扭,于是偏移了视线,却更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下巴。
过了一会儿陀思松开了托着他下巴的手,望着他说道:“起水泡了,咱家有药膏吗?”
凌川凉也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柔白的光闪过,他再将手拿下来时无论是嘴巴还是舌头的烫伤都好了。
凌川凉也吐了下舌头,证明水泡已经没了,然后幽幽地吐槽道:“……你忘了我的个性吗。”
陀思:“……是哦。”
凌川凉也把陀思安排好之后又回到了医院,总感觉这次回来忘了点什么,直到他躺在病床上准备睡觉了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