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笑不笑的古怪表情,故意动作夸张地往四周瞅了瞅,这才笑着对已经隐约能看清面容的年轻女人说到:“大妹子,你是大岗屯的不是?俺们是青梅的娘家人,来的路上迷了路,这才大半夜到这儿。”
说完,张翠花一双倒三角眼睛迅速在对方脸上睃了一圈,心里渐渐泛起一丝古怪:咋这野鸳鸯越看越有点眼熟?
她以前见过?不能够吧,他们嘎子村除了青梅以及那刚子媳妇的二姑婆,也没别的女人嫁来大岗屯啊。
至于是不是在大岗屯见过?张翠花可从来没到大岗屯来过。
当初遇到秋老太拎着块腊肉找上门,张翠花稍微一打听,知道男方是个没能耐的二流子,回头就把青梅给拎出来让秋老太带走了,闺女出门子该办的啥都没办。
这两人看见的正是青梅。
原本青梅还怕这两人跑了,所以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没想到张翠花都走到她面前了,也没认出她来。
青梅心情稍微好了一丁点,毕竟抬手就能抓住猎物,跟还要跑一段路费点力气才能抓住猎物比起来,人人都会更喜欢前者。
青叶看娘跟人唠上了,这才重新有了胆子跟上来,一双小小年纪就浑浊不堪的眼睛也一点没遮掩的把青梅从头到脚一通打量,嘴里叨逼叨着:“娘,这谁啊,大半夜在外面站着不动,一瞧就不是啥正经儿人,咱快走吧!”
跟这人有啥好说的,他还等着躺热炕吃肉呢!
青梅神色如常,甚至主动开口问,“你们是来找青梅的?”
张翠花跟青叶点头:“是啊,我是她娘,这是她亲弟弟,她爹都病得下不来炕了,这不孝顺的贱丫头,竟然一直都不回来看看她爹!”
青梅点点头,又问:“你们是来找她要肉吃的?”
这话说得张翠花不乐意了,脸嗖一下拉得老长:“瞧你这话咋说的,俺们是她娘家人,就不兴来看看她啊?你这话啥意思?是在说俺们来打秋风的?”
“我呸!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大半夜还在外头是为啥?不就是等男人来钻裤&裆嘛!等俺们吃饱喝足睡一觉起来,就把你这事儿满屯子给宣传宣传,让你跟你那野男人只能跳河!”
青梅听明白了,也不恼,反而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当着我的面说这个话?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喝——!
张翠花先是一惊,回过神后就是一怒,抻着脖子口水都要喷到青梅脸上去了,“你当老娘是吓大的?你个破烂儿小&骚&货……”
青梅点头,看来这位是真不怕了。
满足了好奇心,青梅也没兴趣继续听她三句不离生殖器官的脏话,甚至还觉得有点吵。
张翠花嗓门太大了,还是对着她耳朵嚷嚷的,要是继续让她开口,哪怕这里距离屯子里第一户人家还有老远一段距离,青梅觉得还是很可能会被耳尖的人听到点响动。
张翠花正要撩袖子招呼儿子上手抽这敢威胁她的臭娘皮一顿,谁知一直安安静静的小媳妇陡然伸手,往她脖子上一箍。
张翠花就觉得后脖颈被一只温热的手一捏,一股不可抗拒的晕眩酥麻感从那里猛然蹿到头顶。
下一刻,张翠花眼睛往上一翻,浑身一软,直愣愣就噗通倒在了地上。
本来已经配合亲娘准备动手的青叶被这个突变吓坏了,瞪眼张嘴,保持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的姿势,半晌没能缓过来。
等他终于缓过来下意识想要逃命的时候,刚一转身,后脖颈就被一只手给捏了一下。
真的特别轻柔,就好像随手一摸,可晕倒过去之前,青叶却吓尿了裤子。
倒下去的最后一刻,青叶的想法就是:娘被鬼迷了眼,这娘皮真是吃人的女鬼!
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