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栏杆,轻盈得跃进场地,惹得全场观众为他尖叫。
青年的瞳孔中映出了海常蓝色的球衣,白玉般的手指交叠,一个响指止住了观众们的呐喊。
沢田纲吉觉得那片蓝不像海。
那是比海更加无边无际的天空。
「赢得是——我们!」
只一眼,就会明白这是如何的动人心魄。
阴差阳错,自己居然和轰乡桑交换了联系方式,而轰乡桑还真的信了里包恩他“请求教学”的说法,真真正正的有教自己打球。
越是相处,沢田纲吉越是为自己开始的想法而羞愧。
轰乡桑诙谐幽默,根本不像看上去那般不近人情,总是顾及到他的感受。和自己这样的废柴比起来,不管是里包恩还是彭格列,都会选择轰乡桑才对。
即便有时会调侃一下自己,可这就是他敬重的轰乡桑。
......
但轰乡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以捕猎者的目光盯着他。
他唤自己「纲吉君」
沢田纲吉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十年后和轰乡的关系变好、对方直呼他的名字,还是该恐惧对方身上那不可忽视的杀意。
其实一生平平安安的沢田纲吉根本不懂得杀意,只是觉得那股不怀好意的气息令他毛骨悚然。
白皙如玉的两指挑上了他的下巴,强硬的掰起他的脑袋,和那双清冷的碧眸对上。
指背处有常年持枪的茧,这一点和轰乡桑一模一样啊。沢田纲吉忍不住吐槽自己,和轰乡和晖的脸靠得这么近,竟然还有心思走神。
和晖没怎么顾忌,口中新吸的烟雾直接喷到了棕发少年的脸上,他松开手,看着少年咳嗽起来。
罢了,还是只幼兔,还没必要现在就把爪子拔了。
不然,也太无趣了点。
手指夹起香烟,漫不经心的弹了弹灰,金发男子打量了一下四周无人的小道,视线略过刚刚被他用幻术悄无声息放倒的蓝波。
“纲吉君,以前和「我」的关系这么好吗。”
居然不设防的和他单独相处,是想早死吗。
***
树叶的沙沙声传来,这个季节的夜晚还是有些阴冷的,刚换好运动服的轰乡把撸上去一半的袖子放下,打量着周围。
他现在是在一片树林里。
具体地点未知。
很好,没有从棺材里爬出来就成。
金发青年木着脸,脑筋快速的运转着,思考自己怎样才能在五分钟的时间内获得最多的情报。
从心跳来推算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半分钟了。
十秒钟后,轰乡放弃了思考。
听觉放到最大,也只能听到三公里外一条小溪的流水声,以及啮齿动物刨洞、食草动物咀嚼、食肉动物隐藏的声音。
没有人类。
五分钟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天知道十年后的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荒山老林里,看来这趟十年后是白来了。
金发青年又草草得打量了一眼,打算在原地坐等五分钟。
哦,现在只有四分钟了。
数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听着四处飒飒的风呤......
怎么还没走?
轰乡掏出兜里的手机盯着时间,如果视线能着火的话,绝对能把手机屏幕烧穿。
代表分钟的数字又跳了五个。
好了,又是五分钟过去了,身边毫无所动,一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草丛里传来虫鸣,金发青年叹息一声。
他早该知道的,除了正剧里,十年火箭筒的出场十次有八次要坏。
那么。
轰乡大大的伸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