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语了,直接竖起大拇指道:“鬼王牛批,天下无敌!”果然,这次茨木就听懂了,他浑身扎人的杀气收拢了大半,颔首道:“这话倒是没有说错。”
叶王在这一刻不知要做何表情。
茨木童子放下手臂,也没了方才针对元兴寺时所展露的暴虐之态,尽管作为好斗的妖怪,其一身血腥未敛,却也不会再给人毛骨悚然的压力,他道:“酒吞童子也不是想见就见的,有实力就上大江山去吧。”见这三个和元兴寺并非一伙,也没有值得他出手的实力,茨木童子告诫一句便转身离开。或许是因为闲鱼的马屁拍到位的关系,他的态度甚至称得上温和。
等茨木的气息彻底消失,晴明才感慨道:“不愧是大江山的妖怪,气势确实不是常人可比。”他回头望向闲鱼,正要提醒她下次不要冲动,却又顿了顿,道:“师妹,怎么了?”
闲鱼收回视线,疑惑道:“什……”她话未说完,一旁的叶王便伸手从她的脸颊擦过,微凉的温度让她下意识的退后,也看到了叶王手指上没有干透的水渍。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脸,果然找到了泪痕,她赶忙擦去道:“可能得了沙眼,见风流泪。”
叶王没有应声,倒是晴明递出手绢,道:“师妹,不要把流言当真,茨木童子不可能是你的母亲。”
“我当然知道啊。”闲鱼无奈的给自己辩驳道。
不仅是她知道,鱼姬也知道,可是似乎所有和母亲有关的词语都能牵动这个身体的记忆。
师兄妹在说话的时候,竹林后的书翁却捂住了嘴巴。
看他发现了什么!
母女相逢不相识,这是何等的人间惨剧,可山高水远割不断血脉羁绊,那个凶名在外的茨木童子,竟然在不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出手教训了尾随他们的元兴寺。尽管在茨木出现后书翁迅速跑开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可白发少年那句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联系几年前町中的传闻,又看了看闲鱼头上和茨木一样鲜红的鬼角,他感觉自己找到了真相!
成年的鬼姬觉醒了鬼的力量,为了寻找自己的母亲,只能求助青行灯帮忙。正所谓命运弄人,在返回的途中鬼姬与母偶遇,为了不给无情的母亲添麻烦,苦苦忍着不愿相认,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垂泪。
太可怜了!
书翁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的心瞬间被使命感填满了,将记梗的书卷收拾好,他这次没有急着让墨鸟传书。此刻他满心都在纠结,接下来的头条选哪一个比较好,是八岐大蛇出云绝恋,还是酒吞童子的命运长歌,亦或者是茨木的冬天野妈心……
…
闲鱼三人从町中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工作狂赖光早早便出发去了皇宫,只剩下武士们收拾战斗后的狼藉。在闲鱼溜到町中的时候,已经消失了几年的溯行军卷土重来,它们自认为在夜晚偷袭更容易得逞,却不知道即便破了宅邸的结界,也只会扑个空。
知道闲鱼不在的犬大将睡在鱼姬的寝室外,它蜷曲着身体,耳朵挺直,显然一直在注意着四周的动向。只是它没有等到晚归的闲鱼,却第一个发现了藏在屋顶上不怀好意的溯行军,在刀剑付丧神们赶来之前,它起身挡在寝室之前,对着敌人发出震慑的唔鸣和咆哮。
溯行军显然不会将巴掌大的小狗放在眼里,他们轻松跃下屋顶,在寝室前站定,小白狗立刻凶恶的扑过来,张嘴咬住了带队薙刀的腿。具有腐蚀性的毒液渗透入獠牙撕开的缝隙里,便是可以再生的溯行军也难以招架,薙刀猛的将小白狗甩开,可他脚腕依然在腐烂和重生循环。
由于不会死也不会痛,薙刀溯行军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口,他一刀切开寝室的拉门,抬腿便往里面冲,只是接下来便被狭窄的门空卡主了过长的刀身。此时,听到声响的三日月等人也纷纷赶到,一进入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