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六个收拾好被褥再换衣服出来的时候, 外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助理给道士泡了杯北港毛尖, 旁边姜叔选择喝拿铁, 咖啡机还在厨房里继续搅豆子。
男孩们接二连三在沙发上坐好,龙笳伸长手帮霍刃推了个八分斜大背头。
“我介绍一下,”姜叔正色道:“这位是圈里很有名的道士,郑道长。”
他对面坐的那个中年男人穿着工装裤配灰外套, 手里还拿着个八卦罗盘。
“道长好……”男生们稀稀落落道。
郑道长微微颔首, 还在翻他们的八字信息。
“今天我拜托郑道长过来, 就是为了定你们出道的日子。”姜叔严肃道:“这种事马虎不得。”
薄玦小声道:“真迷信。”
龙笳伸手捂他的嘴:“人家还在这呢。”
“哈哈,这位小年轻说的是。”郑道长并不气恼,大大方方道:“你们这一行, 本来就是个迷信的地方。”
“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么, ”姜叔翻出打火机道:“小红靠捧, 大红靠命, 强捧遭天谴。”
“有的人什么都好, 偏偏要么资源差要么撞错路子,实力再够一辈子都没个水花。”
“还有的人刚入行时一穷二白, 莫名其妙就爆红好几年, 你说这玄不玄?”
“——长得好看唱歌好听的人这么多,怎么偏偏就红他一个?”
霍刃昨晚胳膊都被压麻了, 这会儿还在揉肌肉:“真有人养小鬼啊?”
“古曼童,白仙胡仙柳仙, 信什么的都有。”姜叔啪的一下合上打火机, 一脸敬色的看向郑道长:“这位可是轻易不出山的大师, 我求爷爷告奶奶才把人给请出来。”
郑道长把本子一合,起身去捏他们的颧骨和眉骨。
“得罪,我看下骨相。”
薄玦不喜欢被陌生人碰,下意识地想躲开,被姜叔一个眼神摁了回去。
郑道长压根不像在摸人,像在隔着皮肉看架构,六个男孩一个个摸过去,动作很公式化。
他估量完之后坐回沙发算了算,简单道:“结果跟我上次算的差不多。”
“明年二月十四日子最好,再拖就要等二零一四年了。”
“二月十四?”姜叔诧异道:“明年就这一个日子?”
“就这一个。”郑道长拿着笔记本还在算其他几年的情况,草稿打了好几页,张口就是一段河图洛书的判词:“神光跃青龙,财气喜重重,求谋百事全,横财也兴隆。”
姜叔听见财运旺成这样乐的不行,拍了拍膝盖又道:“那运势呢?”
“更逢相生旺,休言克破凶,见贵安营寨,万事总吉同。”道士神在在道:“你们几个在这六年里,分则衰,合则旺,能在一块就在一块。”
姜叔听了更是大喜:“您算的是六年呢?”
“年数有讲究么?”霍刃好奇道。
“我这算的是流年大运,”道士看向他道:“从2012到2018,对你们这个团是一个大的流年,到了19年就换运势了,到时候得看情况重算。”
姜叔哪懂这些个命理里面门门绕绕的东西,拍着沙发扶手道:“你们几个知道六年是什么意思吗?”
“我在娱乐圈也呆了有几十年,我跟你们讲——”大叔竖起三根手指,当着道士的面继续讲:“甭管是什么人什么组合,能连着红三年,就已经是祖坟冒紫烟上帝菩萨如来佛保佑了。”
这行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年年有大几万人钻破脑袋想往里头挤,能红的能长期出名的统共就那么几个。
郑道长上来直接给他们拨了六年,他作为经纪人听了做梦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