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脸都木了,靠着墙听了半晌道:“全没了?”
“守不住,根本守不住。”韩高志已经在摇头了:“别说股灾那会儿了,就现在这架势,同归于尽都不会收手——更何况他们旁边还有不知道多少家在等着。”
做生意搞投资都会有对家,峨山这些年处处制衡着发展起来,已经是极力维持着八方关系的平衡。
现在有人暗中笼络再一举推翻,大厦将倾,止损都已经是空飘飘的幻想。
老爷子哆嗦了起来,转过身看这气派到极致的宅子。
家业一毁,那是要他的命啊。
韩高志骂完还要回公司给客户赔罪,剜了眼韩渠拔腿就走。
杀人这种事,明面上打官司定刑期还有得救。
但凡是这种私下血债血偿的情况,不把一方搞到尽数疯掉都不会收手。
他再拧开车钥匙时手腕颤抖到半天都对不准,一抖钥匙就落在地垫上。
中年人在车里怔了许久,崩溃到用头撞方向盘。
另一侧,节目大楼。
霍刃偏着头方便化妆师补粉,刚好瞧见裴如也推门而入。
他多看了一眼他的神色。
今天这个日子,在娱乐圈而言堪称盛事将近,已经有许多平台预测到决赛收视率破表,广告商就等着开香槟尽情享受一场大庆功宴。
也是在同一天,金融圈风投圈全都飓风刮过,没有人能忽视那一场血腥至极的多方剿杀。
而这两件事的同一个始作俑者,此时此刻就立在他的身侧,淡笑不语。
化妆师自觉地收拾箱子退出去,还帮忙把门带上。
霍刃收回眼神,回眸望镜中的两人。
“老师涉险到这种地步,不觉得危险么。”
是他引着他一步步走到今日。
也是他引着他一步步走到今日。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失学者。
他也原本只是一个清闲的舞蹈总监。
男人俯身亲了下他的额头,笑意温柔。
“为你,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