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一见他们着装,主动帮忙引路。
见一名女警察进屋,伯娘和奶奶赶紧站起来,哭着把事情说了。
大梅躺床上,一动不动。
雨桐坐床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这双手,曾扶着她蹒跚学步,曾给她采过嫩黄色的野花,曾帮她扎过奇形怪状的辫子。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她应该速战速决,催阳子快带录音机回来的。
她没想到,明明上辈子是第二年春天才发生的事,是不是她怂恿大伯送姐上学,才把噩运提前了?
而且,上辈子大家都以为是姐姐“不自重”,主动跟人厮混,原来,她也是被迫的。至少,一开始她是不愿的。
但家里人只会打骂她不要脸,没有谁多问一句“你愿意的吗”,没有人关心她是否拒绝过,是否反抗过,是否受伤。
她觉得自己脏了,却不敢跟家人说实话,只能独自躲起来,舔舐伤口。
“姐,你一定要好好的。”
大梅掀开眼皮子,淡淡的“嗯”一声。
女警见此,也安慰了几句,扶她坐起来,“有没有受伤?先送你去医院吧。”
雨梅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雨桐赶紧搂住她,“姐不怕,我陪你,咱要有医院的验伤证明才能告他。”
女警闻言,挑挑眉。
伯娘和雨桐,一左一右搀着大梅出门,去隔壁村坐警车。其余三名男警察和大伯阳子等人押着王亚军走村里山路。
余下的事,林雨桐终其一生也不愿再回想。到县医院,脱掉衣服和裤子,验伤,取体.液,签字,做笔录。
让她哭笑不得的是,居然听到检查医生皱着眉说了句“处.女膜完好”,她愣了愣,可明明在那啥里已经检测到精.液了啊。
莫非那王亚军是个……恶,她赶紧打住思绪,想想就恶心。
不过,上天给他这样的安排,也是活该!
待大梅整理好,她悄悄跑回去问大夫,“那这还……算不算强.奸?”
人家见她是个小姑娘,也不好细说,“肯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