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在原地愣神了好几秒才回过神，他离护士台近, 几步走到护士长对面。
护士长被吓了一跳, 心想刚刚说的话不会被这个年轻人听到了吧。
在医院上班的人, 自己医院内部不管有什么传说, 流传的多恐怖，私下讨论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跟外人说。
护士长眼皮跳了跳, 当机立断，“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不给唐朝开口的机会, 她转身就走。
唐朝还没反应过来，护士长的身影就消失了。
他把视线转向旁边的护士，小护士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一脸茫然。
唐朝心想这是个新来的, 就算问她，估计她也不知道，得找刚刚那个谈起这个话题的护士问一下。
唐朝沉思了一下, 站在原地等了会儿, 没过多久，刚刚那个护士哼着歌走了过来。
她手上拎着一个水杯，水上飘着几颗枸杞，看起来很养生。
唐朝静静地站在护士台等着他。
这个护士跟护士长一样, 也被吓了一跳, 但她马上挂上职业性的微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唐朝沉吟了一下, 说：“我想了解一下你刚刚说的停尸房咀嚼怪谈。”
护士张大嘴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提这种要求的人，她有点为难，这不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内。
唐朝清了下嗓子，对她说：“我在殡仪馆上班，晚上时候也能听到停尸间传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刚刚听到你说医院里的停尸房也有声音，想问一下声音是不是一样。”
护士来了兴趣：“你在殡仪馆上班啊。”
新来的护士嘴角抽了下，结巴着说：“我、我去厕所。”
俩人聊了一会儿，大致的情况唐朝已经问清楚了，他若无其事的问：“那个于琳琳对抗病魔值得钦佩，说起来，我好像认识她，她是不是鼻子上有颗痣？”
护士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对，我记得是有颗痣，挺好看的。”
说着，护士问：“你在殡仪馆工资怎么样？”
唐朝随口说了个数字敷衍过去，俩人又聊了几句，唐朝说还有事就离开了医院。
等他回到早餐店的时候，发现唐缪和黄一天正坐在原位等他。
黄一天看到他进来，松了口气 ，“终于回来了。”
等唐朝坐下，唐缪问道：“遇到朋友了？”
唐缪这么一说，唐朝才想起来严修还在医院里，他干咳一声，心想等会儿再去找严修。
把从医院听到的事儿跟俩人说了一遍，唐朝最后说道：“黄晓晓在送到医院后就抢救无效死亡，在死后她没去投胎，而是在医院里吞了不少魂魄，然后在于琳琳癌症进医院的时候，俩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成了朋友，在于琳琳‘死后’，黄晓晓上身，取代了于琳琳。”
黄一天若有所思。
唐缪垂眸，“说的没问题，但是有一点不对。”
哥哥课堂开课了，唐朝虚心听着。
唐缪：“死后的黄晓晓是没有皮肤的，黄晓晓不是附身，是把于琳琳的皮扒下来披在了自己身上。”
唐朝表情僵硬，转头看向黄一天，对方还在咔嚓咔嚓吃着烧饼，含糊不清地说：“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最近一直盯着画皮鬼的人说，画皮鬼和他爸回老家了。”
黄一天咽下嘴里的烧饼，“挺远的，离帝都十万八千里，好像是在乡下。”
唐朝：“那难道先放着？”
黄一天看向唐缪。
唐缪略一沉吟：“这个画皮鬼危险程度很高，抽个时间，我们去找她。”
黄一天露出‘要去吃苦’的表情，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