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发动后, 荒目欢没像之前那样被扔到半空,而是一个踉跄跌坐下去。
在室内, 像是卧室,他正好摔在床上。
黑白色的双人床, 铺好的,被他的突然掉落压出了不少褶皱。
似乎是听到这面有动静, 门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而后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人站在门口,微微挑起眉看过来。
“欢这是在勾引我吗?”男人轻轻笑了一声。
“当然不是了!”荒目欢瞪过去:“就是个性出了点意外, 话说……”
少年顿了顿, 似乎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耿直地道:“静司你好像变老了诶。”
门外正是的场静司,他依旧留着长发,绘满神秘符文的符纸遮住一只眼,可能是因为在家,少见的穿着较为休闲的服饰, 说是变老了, 其实脸上并无皱纹,只是气势更加沉稳, 真要说起来,甚至更有魅力一些。
“你从哪一年来的?”的场静司问他。
荒目欢想了想, 说了个年份。
“十年前。”的场静司眯起眼打量他:“幸好是直接来了我这里。”
若是荒目欢穿着这一身跑到其他地方, 的场家主恐怕能自己喝一桶醋酸死。
荒目欢还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男人走过来,看他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起来吧,我拿衣服给你穿。”
“……哦好。”荒目欢还没反应过来,他刚知道自己来了十年后,有些迷茫。
的场静司拿了套衣服给他,尺寸刚刚好,看着又不像是刚买的新衣服。
荒目欢换好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10版的场静司轻轻笑了一声:“看我做什么?”
“你这里怎么会有我的尺码?”荒目欢直接问他。
“因为我们后来在一起了。”的场静司气淡神闲地道:“最近现在的你去横滨那面找朋友玩,正好不在家。”
荒目欢逐渐呆滞:“真……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的场静司耸了耸肩膀,“你打量一下周围就明白了。”
荒目欢六神无主,闻言连忙看向四周。
卧室内装修得很有现代风格,贴着米白色的壁纸,悬在墙上的几块木板处养着藤萝,还放了几个相框。相框中都是荒目欢与的场静司的合照,从少年时期到青年时期,明眼人都能看出短短几张照片横跨了他的几年时光。
青年时的荒目欢眉眼长开了,五官几乎可以称为艳丽,只是神色间依旧带着几分淡淡的丧气,即使在照相时也只是懒洋洋的靠在身边的人身上。不过,这些照片中的他们很亲密,一眼就能看出关系不一般。
铁证如山。
荒目欢身子摇晃几下,承受不住一般坐在地上,靠着床,失神地盯着地面。
的场静司皱了皱眉,走过去半蹲下,伸手揉了揉少年软乎乎的黑发。
“我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啊。”荒目欢小声嘀咕,但他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太久,而是绝望地道:“十年了,我居然还活着!”
一想到这个绝望的事实,荒目欢就恨不得找一把刀自己自尽算了。
“你活的很好,很幸福。”的场静司安慰他。
十年后的的场静司对哭唧唧的少年欢没什么性趣,只觉得可爱又可怜,如果这些年不是他一直哄着荒目欢,其实对方早就因为死不成而哭得不省人事了。
不过就算他这么说,荒目欢也不相信:“那我放弃寻死了吗?”
“……没有。”的场静司没法骗他:“你这次其实就是去找中原中也了。”
那位黑手党干部的确是一个强得不似人类的家伙,甚至有小道消息说对方的确并非人类,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