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门把手一刀剁下去,再一脚踹开门,里面的俩人还在对恃呢。
“想干什么,在我家玩决斗?想要血溅三尺?”苏向晚一刀,先朝着李承泽劈过去:“快给我滚出去,弄脏了我的床,你让我今天晚上怎么睡觉?”
再对着金石,她又是一菜刀:“还有你,姓金的,我家对于你来说是个菜市场吗,你想进就进?把我丈夫的枪放下,然后给我滚出去。”
不就是发疯吗,他俩能疯,苏向晚为什么不能疯?
一刀刀的劈着,李承泽率先招架不住:“妈,我会跟你解释的。你先让我出门行不行?“
苏向晚一刀又一刀,把这俩人给逼在窗口,他俩倒是想出门,但给苏向晚堵着,出不去啊。
“从窗户里滚,我家的门没你俩出的,要真的出了命案,也在我家门外头出去,你们谁杀了谁,我才不管呢。”苏向晚说着,再一刀劈过去,还真的,李承泽跃窗而出,金石紧随其后,俩人从窗户里就跳出去了。
……
好在当时门是关着的,没惊动保安部,但是陈爱党听到声音,也专门跑上门来看了一圈子。
家务事闹的再大,毕竟孩子是自己的,金石一走,苏向晚就把李承泽给拉进门,单独的,锁在自己的卧室里了。
为防他还要发疯,谷东在窗子外面守着,宋南溪在门口守着。
北岗嚷嚷着要吃西红柿酱炒的土豆片,她给宋青山挂了个电话,钻进厨房里,手还在颤,忙着,就在给小北岗削土豆呢。
顶多十分钟,也不知道宋青山是怎么开飞车的,总之,他回来了。
当然,苏向晚听见车响就出门,等宋青山进门的时候,苏向晚已经把李承泽和金石俩之间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全告诉宋青山了。
宋青山在钢厂,只要不换衣服回家,那身上都是满身的铁锈味儿。
脱着衣服,他说:“俩人就很突然的打起来了,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苏向晚不记得有什么征兆,倒是宋南溪说:“金伯伯问候过承泽哥哥的五叔,就是在水库上的那个疯子。”
李红军,李承泽的五叔,很久以前,就因为在文/革中受了批/斗的原因而发了疯,一直在兵团下辖的化肥厂里喂牛呢。
一个半疯子而已,也是李承泽如今在世上,唯一最亲的人。
前几天莫名其妙的死了,据说是自己跳进水库里淹死的,但是他在水库边那么多年都没给淹死,怎么好端端的,这几天就给淹死了呢。
因为是承泽的五叔,宋青山这些年一直都在给下面打招呼,让水电站的人照顾好李红星,所以这人的死,恰好宋青山还知道一点。
而这时候,本来心理上一直承受着高压的李承泽就因为心理疾病的原因,跑回秦州来看病,偏偏李红军这么些年一直活的好好的,却就在这时候死了。
几件事情扯在一起,这就有点意思了。
宋青山示意苏向晚和几个孩子不要着急,转身进门去了。
当然,苏向晚和几个孩子都在门上悄悄的听着,唯有北岗抱着只大土豆跑过来,不停的在苏向晚面前绕,示意苏向晚去替他炒蕃茄酱的土豆片。
“那就是个叛徒,败类,我外公就是他害死的,大舅,我不会牵涉到你,我已经给组织写好了信,你让我杀了金石就好,反正阅兵我也没法参加了。组织的平反不算什么,我和金石之间是私仇,我今天非得杀了他不可。”李承泽在屋子里呜咽,宋南溪在外头揉眼睛。
苏向晚也看出来闺女不对劲,把菜刀递给她,让她先去替北岗切土豆去,伸手敲了几下门,宋青山一开门,北岗和谷北俩先挤了进去,然后才是苏向晚。
李承泽也是二十六七的大小伙子了,用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