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秋这话纯粹是习惯性吐槽,等脱口而出之后她就后悔了,看着郑叙一言难尽的样子,她沉默了两秒,补救道:“那个,我开玩笑的,郑叙同学是一个纯粹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为了表达自己的真诚,她还握了下拳头,郑重道:“我相信他绝对不是因为贪图美色才帮我的!”
管杰惊呆了,愣了一下竖起个大拇指:“你可真能吹啊!”
郑叙也被她震了一下,神色复杂地问道:“是吗?”
江秋秋铿锵有力:“是。”跟喊口号似的,看得出军训成果十分不错。
郑叙平时一般是不接这种话题的,这时候看着江秋秋故作正经的样子,却莫名生出一丝兴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万一我就是呢?”
他这话一出,管杰和坐在对面的张曦俱是一愣,尤其是张曦,她与郑叙相识已久,比其他人对郑叙的了解更深,郑叙素来矜贵清冷,待人接物有礼却疏离,对这种无意义的玩笑,向来是一笑置之,少有加入的,遑论是这样的自我调侃。
江秋秋却不知道郑叙的异常,只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
郑叙稍稍侧着头看她,想着她还能怎么圆,是继续用些奇奇怪怪的形容词赞美他吗?
江秋秋一脸感慨:“……我是真的长得漂亮啊!”
郑叙:“……”
管杰又喷了,肃然起敬地鼓了鼓掌,“逻辑很严谨。”
江秋秋皮了一波,完了才去看郑叙,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但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你也要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哦!”
郑叙:“……嗯。”难得,这次不是他不想接话,而是真的不知道能接什么。
三人兀自这么互损了半天,谁也没有注意到周围持续走低的气压,与江秋秋相对而坐的曾南玉几人半晌鸦雀无声,颇有些食不知味。
直到这时,张曦才轻笑了一声,开口道:“其实郑叙一直是这样的,同学有困难都会顺手帮一把。”
她话中透着与郑叙的熟络,郑叙没接话,倒是曾南玉突然“唉”了一声,语带玩笑地说道:“早知道郑叙同学人这么好的话,那些整天打听你消息的女生应该直接去你面前摔一跤,哪需要那么费劲巴拉地要电话啊。”
曾南玉说的话乍听也没什么问题,似乎就是寻常的玩笑话,可是结合江秋秋的事,又免不了让人产生联想,但是她语调自然,脸上也并无嘲讽之色,大家也就没太在意,“哈哈”地附和了两声。
这话要换个人来说,江秋秋兴许也会跟着调侃两句,但是她刚刚才和曾南玉起了冲突,又见识了曾南玉的做派,哪能不明白她话里有话。
不过江秋秋懒得跟她计较这点小事,主要是她觉得女生为了个男同学争风吃醋,真的是很没有格调,又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男生,她仅剩的十二个老公一字排开,郑叙都轮不到做大的好吗?
江秋秋把筷子放下,一脸世风日下的唏嘘:“曾南玉同学,你那个不叫摔跤,叫碰瓷,是要被道德谴责的。”
她啧啧感慨:“我认为你应该尽快停止这种危险的思想。”
“……”曾南玉脸色都黑了。
一会,江秋秋和舍友也吃完了饭,便和大家说了一声,站起来正要走,管杰突然喊道:“等一下,江秋秋同学,你电话多少,给我留一个呗。”
“啊?”江秋秋没有多想,顺口道,“我没有电话。”
管杰默了一下:“不用这样吧,我不是要追你,都一个班的,至于吗?”
江秋秋也默了一下:“我也不是怕你追我……哦,不对,还是有点怕的,不过真不至于,是真的没电话,坏了。”
郑叙有些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