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源源不断的来钱,只南边几个州郡未必供得起。反而是这般拍卖原石,更能激起这些富商的好奇心。
一块原石,开出来的翡翠有好有坏。以小博大,激起他们赌.徒心理,那便不愁卖。
常在昌若有所思,不久后便派人去安排了。萧止戈则带上画像去寻安长卿。
安长卿已经用过早饭,此时正在书房里看书。余绡倒是尽职尽责,小尾巴一样守在书房门口伺候着。见萧止戈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萧止戈略点了头,大步往里走。
安长卿在里面已经听见动静,正好放下书迎过来。萧止戈看见他时顿了一顿,下意识拿他与画中人对比一番,越看越觉得两人差异十分之大。
这件事他没打算瞒着安长卿,便干脆锁上书房门,将原委说与他听。
那副画像被铺开放在书桌上,安长卿诧异地看着,看那模样恨不得把画像盯出个洞来。
良久,才摇摇头,肯定道:“没有见过。也从未听娘亲说起过。”
不只是这一世,就算是上一世,他也从不知道自己还会与西蜣秘宝有什么干系。他倒是听娘亲说过一些旧事,但也没有提到什么西蜣之类,只知道娘亲出生不久就被人扔在路边,襁褓之中只有一块双鱼玉佩。娘亲被人捡回去抚养长大,后来遇见灾年,因她长得好,就被养父母卖进了青.楼换救命银子。
这事实在是叫人一头雾水,萧止戈比他知道的还要多些,但也依旧没有头绪。只能用火折子将画像点燃了,道:“这画像牵扯太多,今日的事你烂在心里,谁也别说。”
安长卿拧着眉,对这无妄之灾还有些忧心忡忡。上一世他没出过邺京,也不知道西蜣之事。更不会知道西蜣竟然还存着这样一幅画像。如今重生一回,他改变了许多事情,却带出了更多上一世未曾发生之事。
也不知道这一切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
萧止戈见他愁眉不展,以为他是为此担心,安慰道:“西蜣使臣我已经派人去截杀,不会叫父皇他们知晓此事。”
安长卿摇摇头,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深深叹了一口气,苦恼道:“只是觉得,这阵子实在是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没个消停时候。”
这种失控感难免叫人焦躁,又有些恼恨自己上一世实在活得糊涂,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萧止戈在他背脊顺了顺,见他愁眉苦脸,便换了个开心事说给他听:“翡翠矿已经准备开采,我带你过去看看?顺便挑几块好料子。”
安长卿其实还有点无精打采,不过想到这样的机会也不多,还是点头跟他去了。
……
交易谈成后,西蜣便撤了兵。边界上的营帐都已经拔了,倒是有不少梁州将士在封山——日后这一片,就轻易不能进来了。
两人进去逛了逛,里头已经有不少匠人在挑拣碎石,这些碎石都是山体滑坡时滚落下来的,有不少是藏着翡翠的原石,只是需要会看的人细细分辨。从普通石块中挑出来。
在矿山中盘桓两日,安长卿依着跟匠人学到的技巧挑了几块原石,又让人用工具切开,除了一块里头有棉坏了外,其他几块都是水种好的上等翡翠。安长卿郁郁了两日的心情才终于畅快起来。
挑完了翡翠,他们在梁州已经盘桓了有四五日,便准备启程回雁州。
翡翠矿开采的一应事宜,则都交给了常在昌,至于运送原石的商队,还需要再物色嘴严的人选,如今翡翠还在开采中,倒也不那么着急,便准备先回雁州再慢慢商议。
又是一个清早,一行人策马往来时的路奔去。
安长卿如今已经学会了骑马,便自己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骑。小余绡也随着他们一起回雁州,因为年纪小还骑不了马,便叫萧止戈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