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唇角吻了一下。不似浅尝辄止,反而蓄意深刻。
“就是想知道,你还疼不疼了。”他说,“吃了药舒服点了吗?”
她老实地点头:“嗯……不疼了。”怕他不信似的,立刻又补充:“真的,我可没骗你。”
他抚了一下她眼角,笑道:“没说你骗我。”
领口凌乱不堪的,他正了正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和纽扣。半侧脸浸在光线里,棱角分明的线条都被柔化。
她见他都要把那衬衫的纽扣扣到最上面了,突然出声问:“你要走了吗?”
他动作停下来,眉眼一扬:“你想吗?”
她一开始没说话,环住他肩颈,偎到他身上,唇碰了碰他的耳垂。如此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地说:“当然不了。”
“不想我走?”
“不想,”她意味深长地眯起双水眸,拽他敞开的衬衫和还没整理好的的领带,气息轻柔又迷离,“我比较想跟你上床。”
他迎上她坦荡灼热的视线,不禁笑了:“比较?”
她不说话,而是用吻回应了他。
一开始只是碰了碰他唇,接着就被他占了先机,重重地吻住了。她坐到他怀里,边又迫切去解他领带,纽扣又一次被她一颗颗咬开。
那领带却没解开,被她纠结地捏在手里,拽得他脖子都疼了。他却不恼,睨了眼,笑着问她:“你这是,比较?”
她仰起脸,一脸骄纵的理所应当。
下巴点了点他那都快被她弄得打了死结的领带,命令道:“帮我。”
他指尖儿勾了勾她鼻尖,接了手,轻扬起下颌,解自己领带。
她手臂搭在他肩上,侧着脑袋,盯着他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动作。目光掠过他骨节分明的手腕儿,还有漂亮修长的手指。
他的眉眼,他的下颌线,他的唇。
不知不觉,就有点出神。
“看什么?”他睨了她一眼。
她帮他最后解开了那领带,指尖滑过他喉结,说:“什么也没看。”
他将领带扔到了一旁,揽住她纤腰,又轻柔地吻住她唇,“撒谎。”
清冽男香拂过鼻尖儿,他身上还沾惹着一股属于异地的稀薄潮气,她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气息。
浓稠的夜晚,对门是星熠的房间,不敢发出声音,所以像是一种濒死的体验,双双半人在极乐天堂,半人在无边地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力图直达灵魂深处,每一处声色都是这人间最难得的绵长快意。
浪潮将息后,他倦怠地靠到了床头。
交换着一起抽完了一支烟,她将烟气渡到他唇畔,吻了吻他,然后疲惫地趴在他胸前。
双双望了望飘窗外,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又下雪了。
牵来一条薄被盖住他们,他望着她眼睫,突然说:“上次问你,我出差去伦敦要不要去送我。”
“嗯。”
“其实,是想走之前见见你。”他淡淡一笑,“就一面也好。
“……”
她讶异地一抬眼,他眼中虽都是柔和笑意,却看到了明显的失落。
多年来,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失落。
他指腹摩.挲她饱满的唇瓣,低垂着眼说:“不过没关系,你不来见我,那我今天就来见你了。”
她有些歉疚,“最近太忙了……”
“忙到饭都忘了吃, ”他心疼她更多一些,垂着眼,指腹掠过她唇,徐徐低缓地说着,“这几天我不在,一日三餐都要向我汇报。”
“……”
“知道了吗?”
她却不说话,也没再说他啰嗦,趴了回去,沉默着。